脸汉看到这一幕后,这才醒悟,嘀咕一句说,“原来真是警察。”
至于后面跟着那面包车,当随着我们开到派出所附近后,它压根没停,而且加速的离开了。
我估计那帮人也都是后开窍,终于意识到我和胡子的身份了。
两个民警带头押着红脸汉,我们一起向审讯室走去。
中途经过一个办公室时,我和胡子都看到,有一个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电吹风。
我心说这派出所里不仅有女警,还够浪的,竟然在工作时间还不忘吹头发?而胡子对这个电吹风兴趣很大。
他顺手把它拿过来。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胡子,尤其看着他的头发,心说他那一脑袋毛才多长,一会真要洗个头啥的,随便找条毛巾擦一擦就得了,犯不上用电吹风吧。
但我想偏了。我们进了审讯室后,胡子就找个插座把电吹风擦上了,还调了最大的风速,让它呜呜运转起来。
胡子将风口对准红脸汉,在这种热浪的袭扰下,红脸汉立刻满脑门的哗哗冒汗。
两个民警也不笨,互相看了看,随后他俩也不在审讯室多待了。
红脸汉难受的对着胡子直说好话,那意思,让胡子别这么折腾他了。
胡子连连冷笑,其实我明白,他这是吓唬人呢。他又让电吹风猛吹了一阵,才把它关了。
胡子对红脸汉点了一句,“兄弟,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不然你等着被电吹风吹到脱水吧?”
这时的红脸汉,都稍微有些迷糊了,尤其他头发有点长,现在那头型,要我说,简直跟被地雷炸过一样。
而且他也没林伟峰那两下子,这时连连点头。
我俩问他一些关于学生贷款的事,他回答的,跟我们之前掌握到的资料一样。
胡子又话题一转,故意套他话说,“冯豆豆欠了你们那么多钱,现在死了,是你们公司谁找人下的手吧?”
我和胡子全仔细观察红脸汉的表情。他听完第一反应是急了。我发现这人挺有意思,一着急之下,思路反倒变得极其清晰。
他跟我俩说,那意思,给学生放贷跟给社会人员放贷完全不一样。学生想贷款,他们事先会派人做一系列调查,尤其这学生家里啥情况等等,只有有足够偿还能力的,他们公司才肯放贷。就说冯豆豆,虽然现在利滚利的,都欠八万多了,但公司不着急,到时只要找冯豆豆的家长放狠话,说要是不还钱,就把这事捅出去,冯豆豆学位就会不保等等,他家长肯定会替冯豆豆还钱。所以既然这债十有八九能追回来,公司绝不会用意气用事的。
我对小额贷款这种东西,懂得并不多,但听红脸汉这么一说完,我觉得他有一点说的倒是挺在理,现在不管做啥买卖,学生钱永远是最好赚的。
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倒是还想问几句。赶巧审讯室门被打开了,铁驴急匆匆走了进来。
他一定是刚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起。我留意到,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尖嘴钳子。
我差不点忍不住想笑,心说这驴货,上次用钳子逼供是不是逼上瘾了,不然他为啥对钳子情有独钟呢?
而铁驴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后,他愣住了。
他看着红脸汉,尤其看着红脸汉的头型,念叨说,“这就是抓回来的嫌犯?”
我和胡子点了应了一声,而红脸汉急忙辩解,说他没有嫌疑。
铁驴不理红脸汉,反倒又问我俩,“我说两位兄弟啊,这案子是挺紧的,但咱们不能乱啊,你们……”他指着红脸汉说,“你们也不至于从精神病院抓来个疯子凑数吧?”
我知道铁驴误会了,而那红脸汉又听差了,说自己不是精神病,警方可别冤枉人,尤其别把他真弄到精神病院去。
我觉得一时间有点乱,也急忙把铁驴拽出审讯室。
我解释一番,尤其也告诉铁驴,那红脸汉子之所以有那么乱的发型,完全是胡子用电吹风“逼供”的杰作。
铁驴听到电吹风的字眼后,还一度羡慕嫉妒的感叹说,“胡子是个奇才哇,在审讯方便,竟然有这么多新花样。”
当然了,铁驴很快又钻到审讯室里,跟胡子搭班子,继续问话去了。
我倒是没急,尤其我觉得,有胡子和铁驴在,我去不去的意思不大了。
我随便找个椅子,坐着休息起来,那俩值班民警还趁空凑过来跟我聊了一会,不过要我说,他们是想跟我这个特殊警察结交一下罢了,我们还互相留了电话。
又过了半个钟头,铁驴和胡子全出来了,这表示审讯结束了。
我看他俩都沉着脸,而且他俩也不说话,我就先问了句,“到底怎么样了?那人有嫌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