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所时,胡子还没起来呢。我想跟他扯几句话,就把他强行弄醒了。
胡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我,“方皓钰被整死了?”
我把事情经过,简要跟他说了说。胡子绝对被刺激到了,一下子完全清醒了不说,还对我很大嗓门的念叨,“兄弟,这里面有事吧,你想想,那注射的药剂,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浓度不够,不然就算是大罗金仙,挨了高浓度的氰-化-钾,也保准魂飞魄散。”
我摆手,让胡子别乱说,尤其我还按了他胸口一下,那意思,有些话,你想想可以,但别嘴上没个把门的。
当然了,方皓钰这事,只是我们讨论的一个话题,很快我俩把精力又放在别的上。
我俩新的上线是铁驴,但铁驴到现在还没给我俩部署新任务。我跟胡子说,“咱们要不要主动找铁驴?”
胡子跟我想法完全相左,他的意思,那驴货不找咱们,咱们就放假,好好放松一下。
而且在他强烈要求下,我也没给铁驴打电话。
我和胡子等到了下午,就结伴出去溜达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逛了商场,玩了街机,又去游乐场转了转。
其实我俩做这些事,要被外人看到,保准觉得我们怪怪的。但我和胡子就是想享受下生活,而且不得不说,我俩协助破案时,接触到的街头巷尾,都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可现在,我们游走过得街头巷尾,绝对是一片阳光和安宁。
我俩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还去了酒吧。这酒吧是胡子推荐的,他也没去过,但听说很热闹。
而且实际上,我们来到这里后,我发现何止是热闹这么简单,放眼一看,全是人脑袋,都几乎到爆满的程度了。
我哥俩坐在一个角落里,在劲爆音乐响起后,胡子嗨到一定程度了,竟整个人站到桌子上跳舞。
其实他跳的压根不好,跟个大猩猩乱舞一样,但被他这么一带,也有不少人效仿着。
我倒没这么做,而且我还想到杨倩倩了,心说她可能还在加班呢,但她要是加班后去家里找我和胡子的话,我俩都不在,她别白来一趟。
我去厕所,这里相对清静。我给杨倩倩打了个电话。
杨倩倩的意思,有个尸检要连夜做,所以她可能就在警局对付一晚了。另外在撂下电话前,她特意嘱咐我说,“你们晚上睡觉都开着窗户吧,不然别闷到。”
我心说这都几月份了?眼瞅着快深秋了,我俩开窗户睡,夜里弄不好会被冻醒的。
我怀疑杨倩倩是不是忙的脑子乱了,才说出这么没逻辑的话。
这时胡子也跑到厕所来了,一边嗤嗤撒尿,一边一身酒气,红着脸的问我,“小闷啊,外面很热闹,你躲厕所干啥。你看你,就他娘的这么点追求。”
我把手机揣起来,跟胡子打屁两句,又结伴出去。
我俩回到住所时,都快十二点了。胡子喝大发了,想想也是,他红的、啤的都整了不少。
胡子还想去客厅窗台前跳舞呢,我把他拦住了,让他消停点吧。
我把他强行拽到卧室里,反正又给他脱衣服又劝的,才让他勉强睡下了。
我其实也有点累了,本想洗个澡,但懒到最后,我直接回到我的卧室,一头栽在上面。
我睡得并不实,脑袋一直浑浑噩噩的,估计没睡几个小时呢,我醒了,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好像有人用打火机刚点了一根烟。
我心说胡子怎么回事?咋又跑到客厅了?
我从床上爬下来,也因为刚刚睡姿不好,我整个身子骨都疼。
我一边难受的活动着四肢,一边走出卧室。
整个屋里都没点灯,非常昏暗,另外我穿着拖鞋,踩着地板时,发现上面很很多泥土。
我记得我和胡子回来时,都把鞋换了,这泥土又是怎么来的?
但没等深想呢,客厅里又传来喝水声。这水一定很烫,他秃噜秃噜喝着,还直嘎巴嘴。
我向客厅里望了望。我只能模糊的看到,沙发上坐了个人,他手里拿了根烟,这烟燃烧着,露出一个红点来。
我吐槽了一句,说你他娘的不睡觉,作啥妖呢?
这人嘿嘿笑了,反说,“兄弟,我一直等你呢,怎么才醒。”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压根不是胡子的声调。我第一反应,糟了,家里进贼了。
我对贼当然不会客气,而且我也不跟他废啥话了,这就往他身边凑过去,想动手。
这贼似乎早有防备,他哼笑一声,迅速站起来,也不抽烟了,对着我冲过来。
我自认自己身手还可以,对付一个贼应该不成问题,但没想到我错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