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平想了想,这样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点头答应。吴迟手中不知何事多了几根银针,在段平的太阳穴,耳后,鼻梁两侧,下颚,各扎上银针。
奇迹发生,段平忽觉脸上微微疼痛,皮肉向一起凝聚,只是眨眼之间,便已换了一模样。
看着自己的杰作,吴迟点了点头:“嗯!这样就行了,相信那提典大人都认不出你来!”
“咱们走吧!”段平说了一句,便率先出了破庙,吴迟紧跟其后。
段平不得不承认,吴迟这种易容的本领,在街上走着,竟真无人认得他,甚至碰到巡街的衙差,也只是和吴迟打一声招呼,而忽略他身边的这个所谓的陌生人。
临近深夜,两人终于赶到提典衙门,进入衙门,却不受任何阻拦,虽然段平改了容貌,而衙差却认得吴迟。
吴迟在这提典衙门算是熟客,更获得段长风特许,吴迟来到衙门,无需通报,可直接进入。
两人绕过大堂,来到后院的书房前,每到这个时候,段长风都会在书房中办公,十年如一日,从未早早休息,这已经成了他定律。
当!当!房门被人敲响,段长风将房门打开,却是看到吴迟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外,问道:“吴迟,深夜到来,不知你又有什么找本官?”
看来吴迟是时常来找段长风,才会有此一问,吴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嘿嘿!大人说笑了,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大人吗?”
两人说着,已进了书房,段平紧跟其后,将房门关上。段平躬身一礼,说道:“父亲!”
段长风眉头微皱,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怎会这样称呼自己,在他惊诧的眼神之下,段平将脸上的银针一一取下,恢复本来面目。
“平儿!你怎么会……!”段长风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段平心中急切,已顾不得解释:“父亲!那李良可抓了起来?”
“当然了!正关在大牢之中,并按照你的意思,不得任何人跟他接触!”段长风疑惑,不明白段平怎会如此着急。
“父亲!快去牢中看看!”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便出了房门,吴迟和段长风对视一眼,跟了出去。
提典衙门的大牢坐落衙门西北角,外由精钢铁皮包裹,可以说是坚不可摧,牢门由精钢打造而成,极其厚重,里面因终日不见阳光,而阴暗潮湿,难闻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三人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李良被关押在最后一间牢房,顺着通道而过,走了没有多久,便看到李良掉在半空之中。
段平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跑到牢门前,怒喝一声:“开门!”
那看守大牢的衙差吓得一个哆嗦,颤抖着将牢门打开,心中更是暗道糟糕,犯人吊死牢中,他难逃干系。
段长风更是诧异,随即便是愤怒,怒吼一声:“还不将人抱下来!”
那衙差怎敢迟疑,将李良的尸体,从绳索上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段长风根本不明白,从未对李良用刑,一日三餐均未差过,他又如何选择自杀哪?
段平眉头紧皱,没有想到,自己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见那李良尸体两眼闭合,嘴唇发紫,舌头聋拉着,样子极为吓人。
段平细细检查,又在牢房中看了看,便询问衙差:“今日可是你看守牢房?”
“是的!”那衙差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今日可有其他来到牢房?”段平继续问道。
衙差摇了摇头,那段平见此,怒喝一声:“你胆敢撒谎!难道你就不怕治你个谋杀之罪吗!”
那衙差被吓的一个哆嗦,直接跪在地上:“公子!小人冤枉啊!我怎么会杀李良呢!”
“哼!”段平怒哼一声,怒道:“今日并无他人来到牢中,如不是你,李良又怎么会暴死牢中,而遭人他杀!”
段平和吴迟对视一眼,不知段平怎会判定李良是被人杀死,那明明是上吊自缢身亡。
衙差被吓的几乎快要哭了出来,连连叩头,说道:“我真的没有杀人!”忽地想起什么,说道:“晚上送饭的时候,是风捕头来的!”
“哼!这还不算有人进来吗!”段平声音缓和下来,随即说道:“你起来吧!出去守着,不得任何人进来。”
那衙差如释重负,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连道是,退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