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签约

确实说话算数，便纷纷签了合同。

    和李超预想的一样，所有的学徒和矿工都签定了劳动合同。而却有少数年老工匠担心不能养老不愿签，在李超大力劝说下，部分老工匠答应留下，还是有些人要离开，要离开的人，李超也不勉强，发了一些抚恤金之后，就遣散他们回乡了。

    很多人看到李超对回家养老的人，出手都这么大方，便都开始蠢蠢欲动。但在发生了两次莫名其妙的回家工匠坠崖事件之后，再没有人想离开了。

    李超并不是头脑简单，好冲动的人。他这样做，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这些工匠，以后就是他的军事、工业研究中心，所以，他必须把所有的人紧紧地团结在他的周围，这些人没有受过什么教育，长期的奴役，早让这些人失去了血性，不可能用民族大义来约束他们，只能诱之以利。而且这些人都是在手工打造兵器方面有相当经验的人，一旦落到别人手里，很可能成为李超事业上的阻力，未雨绸缪，在非常时期，也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宁我负人，人莫负我。

    而且，从刘全那里抄末了近二十五万两银子，加上李超利用做法匿下的财物，李超手中的掌握的资金有三十万两，先期给工人发的薪水，也只有一万余两，根本未伤筋骨，而且，如果能在短期内造出步枪，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想要制造出步枪，必须先制造出适合制造枪管、撞针和弹簧的钢铁。所以，冶炼钢铁，成了目前的首要工作，

    而且，在步枪还不能量产的情况下，优质钢铁制造的冷兵器也是必不可少的。

    时间紧迫，于是，李超在签定劳动合同的第二天，便成立了有以李超和向明月为组长，七、八个有丰富经验的工匠为组员的技术攻关小组。昼夜不停地工作在铁匠炉旁边，和工匠们探讨打铁经验和改进措施。

    铁匠，是个特殊的职业，好的铁匠除了丰富的经验之外，耐心、毅力、冷静、和坚韧不拔的精神都是必不可少的，整日在数百度高温的铁匠炉旁边，一边要忍受火焰的炙烤，一边还要靠肉眼观察炉内钢铁的变化，并根据钢铁的变化制定相对的应变方法，稍有不慎就可能功败垂成。

    李超是城市里长大的青年，炼钢的知识都是来自与书本上，根本没见过怎么炼钢，更别说这种古法炼钢了。所以，在他看来炼钢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现在所要做的事，也只是根据实际情况，再结合自己的现代炼钢知识，给出正确合理的建议，至于其他的具体工作就由铁匠们自己完成。

    但是，通过这两天和铁匠们吃住工作在一起，李超却被这群质朴甚至有点不起眼的汉子们感动了。为了炼出一炉好钢或炼出一把好兵器，常常需要铁匠一动不动地在炉子边守四五个时辰，没有滤光的墨镜，没有绝热的石棉手套和工作服，更没有防毒面具，一年四季只穿件单衣或干脆赤着上身，在刺眼的强光，数百度的高温，足以让人窒息的有毒气体的侵袭下，专心地工作，不仅要观察铁水的状态，还要根据铁水的状态，随时调节炉内的温度。

    而且，锤击的轻重缓急，风箱拉动的节奏，添加原料的时机，都需随时控制。所以，连续工作一整天，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时需要两三个铁匠轮流看管炉火两三天。

    好的铁匠师傅，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四季穿衣服都是敞怀不系扣，露出满是肌肉的上身，腰部以上是不会有任何毛发的（包括眉毛、胡须、头发），黑得发亮的脸膛，可能是长期烟熏火燎的缘故，不管看谁都是眯缝着眼睛。有了这些特征，包准可以让你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可以认出谁是打铁的。

    李超通过这几天的工作，了解到当时炼钢的基本情况：炼钢方法大致分为三种，炒钢法、百炼法和灌钢法。炒钢的原料是生铁，操作要点是把生铁加热到液态或半液态，利用鼓风或撒入精矿粉等方法，令硅、锰、碳氧化，把含碳量降低到钢和熟铁的成分范围。炒钢的产品多是低碳钢和熟铁，但是如果控制得好，也可以得到中碳钢和高碳钢。

    炒钢生产出来的生铁或低碳钢主要用途有三：(1)制作一般锻件。包括生产工具、生活用具和兵刃器中的锻件大约都是炒钢及其再加工的产品制成的。(2)用作百炼钢的原料。(3)用作灌钢的原料。

    炒钢工艺大约发明于西汉。文献上关于炒钢的记载最早见于东汉《太平经》卷七十二，书中说：“使工师击治石，求其铁，烧冶之，使成水，乃后使良工万锻之，乃成莫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