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还望侍郎大人能够当面说清,以解我们心中疑惑。”
常侍郎看他说的真诚,又看了眼还是呆若木鸡的张文勉,见他仍然一言不发,于是点点头,在主位上做了下来说道:“哦哦,那是老夫唐突了,周先生既然是张家的老人,那也不是外人,也请一并入座。”同时他向外面招呼道:“来人啊,为客人奉茶。”
接着他又转向张文勉和周廖说道:“老夫也是心急,这样,咱们慢慢的聊,可能确实京中有些事情,你们需要知道。你们张家这次,应该是无忧了。”
张文勉和周廖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卖得什么关子,但是这句话他们算是听懂了。周廖也不客气,告了罪就也入座。静待侍郎大人的下文。他心里也明白,京城的官员最在乎的就是官场礼节。
现在常侍郎竟然有意结交,并且以礼相待,那么如果推辞不受,反倒有看低对方的嫌疑。而且他也确实急于知道京中变故。
常侍郎不紧不慢的等下人端上了茶杯,自己轻轻地喝了口茶水,平稳了下气息,便把昨天和今天朝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当然,万历那个小九九的算账方式他自动的忽略过去了。
他把事情简单的剖析了下说道:“这位去大同鸣冤的张文勤是什么人,看他跟文勉世侄名字相近,应该也是同族兄弟吧。”
张文勉虽然还在震惊于常侍郎带来的消息,但仍勉勉强强的答道:“张文勤正是家兄。”
常侍郎笑道:“张家有你们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后继有人啊。一个进京来打探消息,一个干脆在后面来个釜底抽薪。不错不错。哦,对了,
估计再过两天,朝廷的处理就会下来,户部会先结一部分款项给张家。不知张家下一步准备如何。”
张文勉正自犹疑,听到这个话,他自然的看了看年长的周廖,现在事情进展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了。
周廖看出了公子的疑惑,他自然不能说我们啥都不知道,于是答道:“恩,这件事还要多感谢常大人的斡旋。下一步的计划,估计家主近日就会送到。不知常大人可有什么关照之语,周廖这里代为传达下,以免误了朝中各位大人的事情。”
常侍郎一看周廖这么上路,这是已经把倒张派纳为知己了,而且愿意作为枪使了,他呵呵笑道:“欸,周先生这句话就见外了,也是你们张家运作得当,现在这脏水才能够托身,老夫实在不敢承什么功劳,只是周先生既然这样说了,那还真有两件事情需要跟你们这里交代一下。
朝廷给的钱款不能足数,这个你们还需要跟家主转告一下,收到了也就收敛一下,不能太过嚣张,不然就太过难看了。此外,以后对于朝中张阁老不妨多走动一下,此次事情能够这么快解决,阁老大人也是帮过忙的。”
常侍郎开出的这两个条件,一个是说你们表演够了,下面就收敛些,卖朝廷一个面子,另一个就是说,你们现在搭的线可是张阁老的。至于应该做些什么,那也就不用明面上说了。
周廖一听常侍郎的说法,心中自然有了计较,一时间宾主尽欢。
十日后,张文勉收到了家里的书信,张家通过其他的渠道知道了京城的消息,所以提前嘱咐其可以回家的消息。这个时候周廖给张家的汇报才刚刚到达张晋宋的手上。
张晋宋看着手中的书信不禁笑道:“文勤不错,这次转危为安还多靠了这个孩子。”
一旁正在侍弄花草的张母听到,噗嗤笑道:“夸儿子怎么还不当面夸的,跟着老婆夸有什么意思。”
张晋宋笑道:“文勉也不错,周廖信中说道,他们得到了常侍郎的指点,又备了厚礼,见过了刑部给事中,咱们家的这次危机算是烟消云散了。更妙的是,文勤这么一闹,连张阁老都注意到咱们家了。周廖刚刚从常侍郎府上回来,常侍郎就送了一副耄耋图来,说是为咱家老太太贺寿。
这还有四个月就要过年了,下个月初就是老太太的生日了。今年咱们家老太太过生日,看来可要多摆几桌了。中堂上也要挂上这幅画了。”
张夫人听丈夫这样讲,也心思一动说道:“相公这一说妾身到想起来了。如果真要邀请宾朋,那我可要好好注意下,谁家的小姐看看合适的,赶紧把文勤和文勉的婚事定下来。那样才稳妥。”
看到夫人这样跳跃是思维,张晋宋不由呵呵一乐说道:“这种事情啊,就你们女人上心。”
张夫人笑道:“我不上心能行,不然孙子怎么抱。老张家开枝散叶就指望他俩了,文勤这次转危为安啊,我就想着要冲冲喜事呢。你啊,给我上心点,如果要摆几桌给老太太祝寿,可别只邀请老的,小的也给我都请来,尤其是有丫头片子的。”说罢张母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满城少女,尽是张家的媳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