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很快就来了若干辆警车。
车门打开,长春本地警方一个姓梁的副局长带队,命令消防队员打开大门,最后选择了一个非常粗暴但是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把整个铁门切割了下来。
我们看着这个被切割下来的大门,哭笑不得。这个办法倒是简单有效,不管你多复杂的锁,在暴力切割面前都毫无用途。
要不是秦剑和梁副局长介绍我是这个案子被绑架的特殊证人,估计我和楚楚、上官雪三人都不能跟着进入了,先行进去的警察已经去各个方向探查了。
我们走进工厂院内,秦剑小声问我道:“新建,你还记得那辆车开到了哪里吗?”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回答道:“我记得进了门没转弯就直接开了进去,那么应该就是对着这扇大门的房子。”
我说完之后,秦剑和梁副局长沟通,然后命人打开正对着院子门的一个库房的大门。我们虽然奇怪,为什么库房正对着大门,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大门的锁一样很是麻烦,最后还是靠消防武警将整个门都切割开来。从门口的尺寸来看,车辆是可以进出的。
先是一组警察进去探查情况,其实整个车间看起来都一览无余,看不出什么情况来。秦剑再次问我是不是确定车辆没有转弯,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虽然发现我想事情的时候脑子有点疼,但还是能确定就是这里。
梁副局长也在旁边,听到我如此确定,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小声说道:“人被绑架的时候,因为紧张和恐慌,感官会出问题,所以记忆未必靠得住。”之后他就布置各路民警去查看其他工厂里的库房去了。
看来这个梁副局长带队支援我们并不乐意,是带着情绪过来的。一瞬间就带着人马走了,偌大一个库房,就空荡荡地留下了我们五个。
秦剑脸色也很不好看,但是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我凑在地上,看看有没有车轮印
。
我发现地面连车轮印都没有,看来是被人收拾过了。我蹲在地上,仔细想着我当初在那辆车上进来的情景。
我印象中,那辆车从大门进来之后,没做任何停留,就直接开进了这里,然后就进了地下车库的通道。可是这个工厂却没有地下车库的存在啊!
特别是这个库房,从门口看到墙边,根本没有地下车库通道的痕迹。那么我那天是怎么进到地下的呢?而且印象里,我还在地下走了好远的样子……
秦剑和崔鹏用手敲敲这里,敲敲那里,也试图有所发现。上官雪和楚楚也四处查看,努力地想找到蛛丝马迹。
这个时候梁副局长又带队进来了,梁副局长对秦剑说,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地方都详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地下通道的迹象。
梁副局长的意思,就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这时秦剑问梁副局长这个工厂的详细资料,梁副局长说这个工厂废弃已久,原厂主本来利用这里做地下赌场,因为人命官司犯事跑路,一直荒废,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人在这个工厂里装上了这么高级的锁具。
看来想通过工厂产权人调查线索是难以做到了。梁副局长打了个哈欠,问秦剑还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
秦剑和梁副局长客套几句,告诉他我们还打算在这里找找线索。梁副局长对我们表达了让我们注意安全的意思之后,就带队离开了。
秦剑也没有给沈度打电话汇报情况,气氛一时僵住。我拿出香烟,分给秦剑和崔鹏,我们三个大男人吞云吐雾了片刻,想想该怎么找线索。
上官雪走过来对我们说道:“干脆咱们模拟一下吧!咱们上车,随后开车进来,看看车最有可能从哪个位置开进来,也许会有效果。如果我们只是这样凭空去找,很难找到线索吧。”
看来我昏迷五天之后,脑子变慢了,还是上官雪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立刻出发,走出工厂厂房,几个人上了车,崔鹏启动车辆,沿着大门开到了库房门口。
当汽车轧到库房门口的铁板之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库房正门旁边的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门户,黑洞洞的,正如地下车库的入口。
我们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我们仔细观察这个入口,这才反应过来。那天天色已晚,这个库房的门又关着,我看不到前面。看来这个库房门口的铁板是个压感开关,只有足够重量的汽车压上去的时候,这个隐蔽的门户才会打开,而偶尔有人走过门口的话是不可能开启这个地下通道入口的。所以我们这么一大群人试图找到车库入口,但就是找不到,原来在此!
我们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洞口,崔鹏为了验证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车轧到了这里才引发的开关,又把车倒了回去。果然,车一离开那块铁板,那扇门就又合上了。
秦剑本想还是联系支援,但想起那个梁副局长的态度,还是决定五人集体冒险,等找到确实的线索后再做打算。主意打定之后,崔鹏一踩油门,我们沿着这个门户就开了进去。
开进去之后,果然如同我记忆中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而且我们感觉至少开了十公里的距离,还没开到我昏倒的地方。
我感觉我们又接着向前开了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才开到了我印象里的那个通道终点。
我们到了通道尽头,看到了灯光。我们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朝着灯光往前走。秦剑随身携带的配枪也拿了出来,握在了手里。
秦剑在前,崔鹏在后,我、楚楚和上官雪走在中间,一行五人沿着尽头的窄小通道鱼贯而入。我们朝着灯光走过去,甚至能听到远处房间里传来的喝酒打牌的声音。
秦剑和崔鹏检查了其他地方,发现没有动静了,唯一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们正想办法一探这个房间的究竟,却听到门轴声响起,有个男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