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座飞檐斗角的宫殿当中,几位禾山教的修士正在宴饮。
当中为首一人,白衣胜雪,气质温润,狭长的双眸却好似有雷霆密雨,给人一种心机阴沉之感。
此人便是元天罡门下首徒,禾山教三代大师兄:黎纯风。
“后起之秀,来势汹汹啊!”
只见黎纯风忽然放下酒杯,意有所指地看向九川大泽的方向,“一入门便得真君青睐,又能继承韩师叔的真传洞府,真是让人羡慕啊!”
“我等皆是常居九川大泽,又何须羡慕旁人?”
下首有人摇头失笑道:“只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
“真以为杀了几个百窍以下的杂鱼,就能威震禾山了吗?”
“别说是十万大山总部,就是这赤龙总观,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也得卧着。”
“韩擒虎又如何?够凶够狂了吧?还不是得远走他方,不敢在总观山门中久留?”
“韩擒虎犹是如此,更何况是他的徒弟?”
此人身穿赤龙法袍,腰悬一柄长刀,面容冷峻,声音冷淡,好似有肃杀之气,在周身萦绕徘徊。
赫然也是一名真传,更是都讲周乾正门下首徒,名为赵云龙,在赤龙总观中亦是凶名赫赫,号称“小韩擒虎”。
别看他话里话外都对韩擒虎恶意满满、极尽贬低之事。
但是谁都知道:他最崇拜的人,就是韩擒虎。
当初也是一心想要拜入韩擒虎的门下,却被韩擒虎以“韩门不收垃圾”为由拒之门外。
如今看来,他倒是把这份羞辱和仇恨,转移到了白苍的身上。
“来者不善呐!”
黎纯风眉头紧锁,捏着酒杯,久久沉吟,“大河水后浪推前浪,若是不思进取,我等迟早都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赵云龙闻言举杯相敬,略带醉意地玩笑道:“不过是刚入道不久的黄毛小儿,十年内能开百窍已是邀天之幸,何足道哉?”
“若是黎师兄不放心,想玩死他还不简单?”
听得这话,黎纯风面色顿时寡淡了下来,“赵师弟,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我不想再听。”
赵云龙闻言面上的笑容一僵,醉意浓烈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黎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纯风只把酒杯一放,“我是说:你醉了,自去醒酒去吧,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砰!”
赵云龙重重地把酒杯砸在桌面上,“敢说不敢做,算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赵云龙便振袖而起,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拂袖而走。
只是在出门的一瞬间,他的面上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呵,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黎纯风见状浑不在意地举杯自饮,忽然转向席中某人,“于师弟,听说你与白真传交好,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还送了他一朵丹火?”
知客道人“于师兄”闻言动作一僵,连忙道:“黎师兄,你是知道我的,我于沧海又岂是那拎不清的人?我与那白苍势不两立,我……”
“哎,自家师兄弟说话,你紧张什么?”
黎纯风摆了摆手,“这里就你与他打过交道,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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