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英却从中听不到任何关怀之意。
吃完中午饭,沈英叫来石头,将手提箱大大咧咧地扔在黄包车后面,毫不在乎向城南走去。他那把电台不当回事的样子,着实让凌云有点心惊肉跳。
在城门口,几个守门的保安队员拦住了沈英,但见到他出示的特高课证件后,连忙放行,连磕绊都不带打一个的。
所以,沈英很快地来到城外,顺利地见到武国耀,将电台及新建电台的密码本交于他。
做完这一切后,沈英来到了特高课办公室,正式向小泉纯一复命。
“沈君既然已经痊愈,那就到特搜科报到吧,特搜科现在正侦缉一件大案,正需要沈君的智慧。”小泉纯一说道。说完,他叫来木下拓,让他安排一辆汽车送沈英道特搜科。
在等候汽车的时间里,沈英问起了平度一郎家里的情况,“不知道,平度一家现在过得怎么样?平度君和我意气相合,托付给我的事,我总放心不下,所以还是要多嘴问一下小泉课长,希望小泉课长不要介意。”
“沈君对帝国的事业受伤流血,亦不忘和皇军情报人员友谊,实在是中日友善之楷模。至于平度一郎一家,我已妥善安排,沈君不用担心。”小泉纯一笑眯眯地说道。
说话之间,木下拓走进办公室,报告说汽车已经安排好。沈英便起身向小泉纯一告辞,坐上了汽车。
在汽车行驶时,沈英亦和木下拓聊了起来。沈英做为特高课人员,平时也和木下拓不少打交道,所以木下拓对他还算客气。
当然,沈英对木下拓的友好只是表面上的,在内心中,他可一直没有忘木下拓是杀害苗凤楼的重要凶手之一呢。
两人聊着聊着,沈英说起了刚才和小泉纯一谈论的平度一郎的事,只是他刚提起了个话头,木下拓便接了下了话头。
“平度一郎这家伙我也认识,我们曾是一个村的,早年丧父,有一个哥哥,于前年死在了中国战场上。”木下拓说道。
“那他们家中目前还有什么人没有?”
“有一个老母亲,当年亲手送他的哥哥走上中国战场,并鼓励他英勇做战。在接到平度一郎哥哥的死讯和平度一郎被征参军的消息后,痛苦不止,据说后来眼睛也哭瞎了。”
“我听平度一郎说他还有个妹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木下拓犹豫了一下说道:“平度一郎兄弟俩离开家庭后,他们家庭失去了两个重要劳动力,家庭生活日益窘迫,还欠下大量债务,他的妹妹没有办法,为了赚钱,去当了n”
沈英听得这话,良久无语,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平度一郎一家可怜吗?的确可怜可恨吗?也的确够可恨的,他们是受到伤害和侮辱的阶层,却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反而甘心做日本侵华战争的炮灰,应该算是死不足惜,即便这死不足惜确有可怜之出,但依然不能掩盖他们所犯下的罪行。
只有死的日本人才是好日本人!当然,象福冈一夫这种清醒的日本人不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