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随便带人进入生辰宴并不符合规矩,但因为眼前这位男子对艺术,对回话也有些了解,而觥旗前辈对于艺术也是情有独钟,想来也不会拒绝的。
所以,沈如夜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待二人走后,从屋内才走出一个老头来。
“老爷子,近来身体可好?”李绅阳行了个礼,询问道。
“好与不好,老夫的身体也就这样了,不过,今日您来,可不适合我说这些的吧?请进。”
日次说着那个老爷子就让了一个位置,请他进去了。
这个老人家头发浓密,不像其他老头子一样,头发不剩多少了,不过,头发多,他胡子更多,妥妥的艺术家形象。
李绅阳好几次都提醒他该剃胡须啥的,这个老爷子那是啥都不听,李绅阳没辙,谁叫这位大佬和他师父齐名呢?
自己师父是被称为“普通的钓鱼翁”,蓝瑰。
在鸿蒙时期是最出名的存在之一。
李绅阳一进去,这里便是整个水墨花的世界,白鹤在云中展翅,东方朝阳升起,云雾缥缈,只有一张桌子、椅子、白纸、毛笔、墨水、砚台。
笔墨纸砚。
“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今日,我就画这个吧。”
说着,他拿起笔,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支,随后在纸上哗哗的随便花。
从两边分别开始画。
虽然看上去两者哈无关系,色调、色差乃至风格迥异一眼就看得出来。
左边,是一个文人墨客在桃花盛开的桃树上举杯喝酒。
在她身边是明显写这东西的几张纸。
在他面前是一个白衣男子在弹琴,探亲男子的面前又有两个对弈者,一个气定神闲,另一个则更像是抓耳挠腮。
三者一个向左,一个向前,在二人视线中是对弈者,而在对弈者另一边,是一个正在做画的男子,细看之下,那人还颇有李绅阳的意思。
只是,这李绅阳身着黑衣赤龙服,红色长发上的发梢依旧有着白色头发。
这一点完全复刻上去了。
而再看右边则是一个不大的房子,里面有个妇人在煮饭,一个煮着茶,一个添柴加火。
煮饭妇人一手加着油,一手加着盐。
在厨房角落上有一个“粮”字的大袋子,柴火放在灶台一旁,油盐酱醋更是在灶台上耀眼夺目,但并没有喧宾夺主。只是更多的是吸引人们的注意,仅此而已。
鸡圈上,还有个妇人在喂米。
如果左边是文雅高端的磅礴画作,那么右边则更像低调的农村风格。
但这两种风格的化作,猛然间被一座高墙所间隔开来,虽然有门,但那五个文人墨客被关在了外面,四个妇人则是被锁在了里面。
但恰恰是这个高墙,却让整幅画看上去无比的契合而毫无违和感。
“真不愧是,蓝瑰的弟子,不错,不错。”
“老爷子过誉了,我不过随便画画而已,又怎么比得过第五先生呢?”
“你五师兄现在闭关不肯出来,我也只好看你所做之画咯!”
这老爷子说话也毫不客气。
不过,看着眼前的画作,这老爷子却说:“我倒觉得,这当中缺少了一样东西。”
李绅阳听完,而后拿起笔,又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而这一次,却多了一座山、一片云,一只鹤,一个太阳,一条河流,河中鱼儿欢腾,空中一条龙隐入云中。
山水阳云鹤龙鱼。
“不错,不错。哈哈哈哈”看到这儿,那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叫大家风范!”
二人秉烛夜谈,一谈,就谈了一个通宵。
没办法,这个老头子反对绘画的钟意之情不比觥旗老师低。
甚至于,在文墨七客中,这位老爷子可谓是其中之一。
“那么,祁老爷子,我先走了。”
祁百世,绘画大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