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瑕跳进池子,到弘历动手打她,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高氏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好半晌,她才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夺眶而出。弘历打了她!她爱若性命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这么明显的陷害而打了她!高氏看着弘历,浑身都失了力气,她颓然倒地。她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仿佛坠入了十八层地狱。
被忽视的高氏突然就笑了,她看着站在荷花池旁的弘历,声音尖锐凄厉,字字泣血:“原来我在爷心中也不过如此……”这一刻高氏真正的清醒了过来,原来她在弘历中什么都不是。望着一脸关切的注视着荷花池的弘历,高氏前所未有的清醒。赫舍里氏,从今天起,我们势不两立。
“来人,将高侧福晋请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院子”说完这句话弘历也不再去管她,那冷酷无情的模样让高氏心底深处的最后一丝火苗都熄灭了。
等几个婆子走到身边伸手想要拉她起来的时候,高氏打开婆子的手,说道:“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说完,她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腰板,在一众人的窃窃私语中转身离开。
弘历却一眼都没有看她。他的注意力都在荷花池上,阿瑕落水,早有机灵的小丫头跳水救人。但即使如此,弘历仍然不放心。他站在一旁几次想要下水却都吴书来拉住了,只因为千金之体不坐垂堂。这个道理弘历怎么会不懂,但是一想到落水的是阿瑕,他就控制不住。
不过短短五日,弘历就沉醉在阿瑕的柔情中了。这个小东西,是那么的单纯可爱。她看自己的眼神和后院其他所有女人不同。她不单单把他当成丈夫,还将他当成自己的知己和一切。
这就是真情!弘历想起阿瑕的一颦一笑,他会因为自己说错一句话动怒,又会因为自己的讨好而喜笑开颜。这种经历真是前所未有!这后院里的女子哪怕是最得他心的高氏,对待他时也不会这般。
一想到这些,弘历就更加着急。好在荷花池并不深,阿瑕很快就被两个小丫头救了上来:“吴书来,赏这两个奴才一人十两金子。”接过阿瑕,弘历对身份的吴书来吩咐道。
两个扫园子的小丫头没想到能得这么一大笔赏银,都高兴坏了。
弘历抱住阿瑕,就见她闭着紧紧缩在自己的怀里,皱着一张小脸,瑟瑟发着抖。那可怜劲让人见了都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弘历怜惜无比地接过吴书来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批发,裹在了阿瑕的身上,问道:“冷吗?不要怕,表哥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了。表哥这就带你回去。”
“……”阿瑕摇了摇了头,她慢慢睁开眼睛。然后弘历就看到了阿瑕眼里的泪珠,泫然欲泣的泪珠。“这是怎么了?”
弘历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让阿瑕觉得好假。她顿了顿,没有马上回答弘历,装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姿态,说道:“表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表哥……”
弘历一惊,嘴上强辩道:“胡说什么呢!爷如何不是你的表哥?我就是你的表哥!”
“爷何必再骗我呢……”泪珠缓缓落下,阿瑕哽咽了一下,“我都想起来了。”
这六个字一出,弘历的脸就青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弘历整个人都僵硬了。好在吴书来机灵,凑上前说道:“主子,奴才备了轿子,赫舍里氏怕是要受凉了。”
弘历这才找到台阶,忙不迭的吩咐人将阿瑕扶进轿子。拉上轿帘的时候,阿瑕伸出手拉了拉弘历。她的手指纤细葱白,放在他手上的时候凉的惊人。
弘历望去,只觉得坐在轿子里的人似乎要离开他了。这种感觉来的怪,弘历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当阿瑕放下帘子,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莫名的,有些怅然若失的弘历抬脚跟了上去。
一回院子,不等弘历叫人,跟着轿子回来,却一旁护主不力的藕荷就激灵的跑去要热水。弘历将阿瑕从轿子里抱出来放在床上,脱了她的绣花鞋,拿被子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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