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穆博果尔躺在床上, 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悲惨了。他可是已婚男士, 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一个无比悲惨的处男,为什么自己还要和冷水浴作伴, 实在是太伤不起了。
原来昨在阿瑕院子里留宿的时候,博穆博果尔收到了清军征讨罗刹战败的消息, 于是他决定就趁这个时候将顺治做的好事爆出来。一想到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要雄起了, 老处男博果尔就激动。
他内心激动不要紧, 但是这家伙偏偏要动手动脚,竟然不顾阿雅的阻拦直接冲进了阿瑕的洗澡间。和上次相比,这一次阿瑕刚刚洗完澡, 正穿着肚兜正在擦头发。她雪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就像是白玉, 闪着柔和的光。红色的肚兜,白色的皮肤, 黑色的长发, 三者强烈对比之下,博穆博果尔立刻就忍不住了。
“阿瑕……”他哑着嗓子,目光里燃烧着一股火焰,看阿瑕的目光亮的吓人。阿瑕擦头发的手抖了抖,博穆博果尔的目光她很熟悉, 穿了那么多次,她也算身经百战,微微低头, 娇羞无限的说道:“爷,今儿个不行。我葵水来了……”
博穆博果尔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冰水从头往下浇了个彻底,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转身跑了。有些事情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他冲到外间,就命人准备一澡盆子凉水。
十月里洗凉水澡的结果很美妙,博穆博果尔华丽丽的病了。他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风寒,却不知道是孝庄的人出手了。因此,虽然人在病床上,心思仍然放在传播顺治和董鄂氏的丑事上。
博穆博果尔不知道,不代表阿瑕也不知道。博穆博果尔高烧的第二天,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阿瑕就发现了他身上的斑疹。加上高热的症状,曾经在第一次穿越时见过天花的阿瑕瞬间就明白他的病因了。
看来第二计可以提前了。
冷酷无情的阿瑕一点都没有想到博穆博果尔会不会熬不过去死亡,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完成第二阶段任务。不管天花是怎么来了,不管是谁对博穆博果尔下的手,阿瑕都很高兴。太幸运了,颇具难度的任务因为天花的关系,猛地降低了一个层次。
因为这个原因,阿瑕照顾起博穆博果尔来更是毫无原因。不明就里的博穆博果尔非常感动,几次对阿瑕表白,说绝不负他。
高烧到了第三天,博穆博果尔身上的斑疹迅速蔓延,延伸他了全身,除此之外,斑疹也开始炒丘疹和疱疹演变,原本以为自己只是高烧的博穆博果尔开始不淡定了。阿瑕第一时间安抚住了他,拿了府里的名帖去请了太医。
博穆博果尔是顺治的弟弟,太妃的儿子,太医院哪里敢怠慢。加上孝庄心里明白博穆博果尔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便也没有阻止太医院。因此太医院里首屈一指治疗风寒的王太医就来到了博穆博果尔的府上。
阿瑕是女眷,虽然满清入关没多久,但汉人的一些风俗还是影响了他们,她便避让到了屏风后。
已经很虚弱的博穆博果尔示意太医给自己把脉,王太医伸手一探,脸色巨变。原本神色还算正常的他,额头上滚下斗大的汗珠,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博穆博果尔的病床下,不停磕头。
诊断的结果和阿瑕猜测的一样,天花。比小孩感染天花更可怕的是成年人一旦感染,康复的几率非常的低。至少历史记载过的两个成年人多铎和顺治都没有治好,死于痘癔。
博穆博果尔躺在床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天花,在清朝这个该死的世界就是绝症。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孝庄这段时间沉默的原因。她不是不敢轻举妄动,完全是因为她早就动手了。那些赏赐有鬼,是个人都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的明枪太过直白了,博穆博果尔才放松了警惕。而放松了警惕的结果就是,他大概要和历史的那个倒霉蛋一样英年早逝。
“王太医,看来你是回不去了,下去开药吧,顺便找两个人去回报给皇上和太后吧。”博穆博果尔再次睁开眼睛,高烧和寒战交替,让他整个人都乏力的很,他和太医说完话就看向站在屏风后的阿瑕。他扯起了一个苦笑:“阿瑕,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砰——
屏风被阿瑕推倒在地,她满脸都是泪,神情却无比的坚决。她一脚踩在屏风上,一步一步朝博穆博果尔走去:“爷,你说过要和我白头偕老,所以我不能走。”她主动坐在了他的床榻上,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坚定的说道:“如果长生天要带走爷,那我绝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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