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继续前行,争取摆脱身后那两人的追捕。
但就在此刻,四周突然响起的冷嘲热讽打断了她的行动。
周小芸与谢老太太的身影从大石后面缓缓走出,她们身旁还站着一位年长的陌生人,他穿着讲究,与周围乡村格格不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闭,给人一种压抑且诡异的感觉。
许秀芳仅一眼,便能感觉到这位陌生人身上散发出的不祥气息,猜测他定是那些见不得光事情的常客。
面对这样的情景,许秀芳勉强牵起嘴角,那抹笑容既无力又勉强。
“谢老太太,无论怎样,我怎么说也是您三儿子的媳妇,您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
她的话语中既有难以掩饰的无奈,也带着一丝质问,试图唤醒对方的一丝良知。
然而,谢老太太的眼神锋利如刀,狠狠剜了许秀芳一眼,其中的厌恶与责备显而易见。
“你这没有廉耻之心的东西,吃着我家的饭,却做出如此背叛之事,你还配称为人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留你这样的祸害在这个世上多一天都是多余的。你和那个李寡妇沆瀣一气,害得我儿子至今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这笔账不找你算,还能找谁?今天,可算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谢老太太的声音因恨意而颤抖,那双眼睛里似乎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恨不得将许秀芳撕成碎片。
一旁,周小芸眼中闪烁着一丝微妙的快意,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转身对身后紧跟的两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壮汉低声吩咐道:“动作利索点,用麻袋把她罩住,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哪个好事的路人闯进来,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自从周小芸在许秀芳那里吃了瘪,她心中那团复仇的火焰便越烧越旺。
她发现,曾经看似柔弱无害的许秀芳变得难以对付,每一次精心设计的计策,都仿佛被许秀芳提前洞察,轻轻松松化于无形,总在破土而出前就被无情地碾压回去。
家中,母亲的责备与惩罚如影随形,从未有过片刻停歇。
那段被有钱人家遗弃的历史,留下的区区一千元抚养费,也被母亲一点一滴挪用于供养家中那个总是受到偏爱的弟弟。
如果不是每月还能勉强从那笔钱中挤出二十五块作为自己的生计,周小芸或许早已流落街头。
于是,她将希望寄托于寻一门好亲事,以此摆脱这泥潭般的生活。
只是,她未曾料到,在原故事线中,自己驱逐许秀芳之后并未再作恶,因此才机缘巧合地踏入谢家门槛,得到了退伍归来的谢知的赏识。
而今,许秀芳的回归,吹散了她所有的计划,也将她一步步推向无法挽回的黑暗深渊。
许秀芳深知,面对周小芸的偏执与恨意,任何解释都是徒劳。
怨恨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如野草般疯长,根深蒂固。
既然两人的关系已如冰炭不同器,未来的道路便只剩下对抗与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