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史南溪等人顾念昔日情谊,与烈火祖师互为奥援,想要脱身遁去,亦非难事。可烈火祖师一看史南溪等人的神情犹豫不决,已然猜出十之七八了,又痛恨魏枫娘的背叛,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轻了,若是落在绿袍老魔手中,那便是生不如死了。
绿袍老魔又将他本命心血祭练的红霓飞剑抓在手中,张口喷出一缕绿焰,用魔火化去禁制。
烈火祖师顿时元神也受重创,一时忍受不住,口吐鲜血。
魏枫娘见状拍手笑道:“烈火道兄,你已受伤,莫要耽搁,快取用三元固魄丹疗伤吧!”
烈火祖师心中大骂妖妇无耻,知道此刻再不当机立断,怕是难免身死道消了。
念及于此,索性将心一横,用尽最后气力,一拍天灵盖,元神飞出。只见一个尺许高下,浑身赤红的小人,面含悲色。
烈火祖师若是及早往殿外飞遁,还有一丝机会。只是不愿白白将三元固魄丹便宜了妖妇,元神将手一指,一道红光卷起怀中一个锦囊,取到手中,再掉头而去。
这耽搁的片刻光景,自然被魏枫娘、绿袍老魔抓住。
妖妇也是久习魔功、邪法不俗,只将梅花飞针放出,一片寒光,紧追其后。
烈火祖师毕竟不是弱手,又修习了三茅真君《玄真宝经》,倒还不将这点微末伎俩放在眼里,也不回首,只一掐剑诀,飞出数道红光,自回身反击,将飞针击退。
眼看便要逃出殿外,即可无虞,绿袍老魔哪能眼睁睁看他逃去,怪叫一声,玄牝珠放出,化为一片亩大绿云浓雾,当头罩下。
史南溪天人交战半晌,眼见老友遇难,毕竟有些于心不忍,取出当日离开华山、自立门户时,烈火祖师所赠的都天烈火旗,将旗一展,口中念念有词,烈火风雷,似云飞电掣一般抵住那团绿雾。
魏枫娘忙喝道:“姓史的,你怎么还是这么愚钝,他若逃走,谁也难活!”又将手对西方野魔雅各达和蛮僧布鲁音加一指,骂道:“你们两个是死人不成?还不拦住?”
二人无法,如今已然开罪烈火祖师,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合力助魏枫娘了,忙上前暗运玄功,拉住史南溪。
妖妇的弟子川西八魔,也早得了号令,看住飞天夜叉秦朗、鬼影儿萧龙子、铁背头陀伍禄、神行头陀法胜四人。
烈火祖师眼看那团妖雾罩住自己元神,只要稍微受它污染,元神便是无法飞起了,心中徒呼奈何,只得闭眼等死。
忽然殿外飞入一道金光,破开绿袍老魔的妖雾,同时一片五色云网电也似急飞起,罩向被困的烈火祖师元神,只一兜,便将其整个网去,眨眼飞出殿外去,不见踪影。
变生肘腋,群魔大怒,将来人围住。
殿中金光散去,现出一个相貌奇丑的叫花子,破衣烂衫,满面滑稽,笑嘻嘻看着殿中群魔。
场中诸人多有识得他的,便是当世有名的散仙怪叫化穷神凌浑。
绿袍老魔见他破了自己的玄牝珠,助烈火祖师逃走,不由得目露凶光,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骂道:“老叫花子看来是活腻了,居然和老烈火沆瀣一气,来此送死,也罢,老祖吃了你的心肝肚肺,比那华山老怪的还要划算!”
凌浑哈哈一乐,手指众人,笑骂道:“你们这群跳梁小丑,死期已到还不自知,我不过是受人所托,助老烈火免去一难,自有除你们的人,恕不奉陪了!”
将脚轻轻一点,化为一道金光,复又遁去,绿袍老魔忙飞遁急追,又放出金蚕蛊往凌浑咬去。
好个怪叫化,毫不慌张,取出一个葫芦,念念有词,喝一声:“疾!”葫芦口喷出五色彩烟,对着金蚕毒蛊飞将而去,迎个正着,只一卷,便将金蚕蛊裹住大半,往葫芦中一吸,不见踪迹。
绿袍老魔心疼金蚕蛊,怕再有失,慌忙将剩余的毒蛊召回,他知道便是追上凌浑也未必是其对手,只得邀指大骂,乃回转青螺魔宫。
书中暗表,这穷叫花是如何来至青螺峪的呢!原来,自当日元江取宝,他独得了广成道书和三粒金丹,回广西白象峰苦修。这一日,极乐真人在此来访,对他道及青螺峪之事,劝其出山降魔,除了魏枫娘等人,自立门户。
凌浑将脑袋一晃道:“若真如李道兄所说,五台派赵真人也想除去妖妇和绿袍老魔,何必还要我花子多此一举呢?”
极乐真人解释道:“赵掌教说,当日承你之情,得了一粒广成金丹,彼此结下善缘。他也算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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