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个怪叫化凌浑,伸处将那团妖雾接住,在手上只一搓,压成了一团,放在口边一吸,便吸入腹内。
凌浑又口中念咒,遥遥往乌鸩刺一指,立时定在空中,无法动弹,乃张开两手嬉皮笑脸说道:“妖僧还有什么玩意,快都使出来吧。”
原来凌浑请极乐真人破了金蚕蛊后,将魏枫娘和八魔交给司徒平、秦寒萼自去对付,自己忙中偷闲,往金丝毒菌花田这里,想将残余的蚕母取来,日后再行他用。
正好看见布鲁音加用罗刹阴风网罩住石生、尉迟元,他怕这等污秽之物,二人不知抵挡之法,白白污染了飞剑,忙自上前破之。
石生借势,太白剑挡住五道黄光,只是一绞,将黄光绞成数截,似流星一般坠落地上。五道黄色剑光被石生像风卷残云般破去。
布鲁音加乌鸩刺又无法召回护身,被石生看出破绽,手中捏住子母三才降魔针,抬手放出。
妖僧避之不及,几道飞针自眉心而入,一闪而出,连天魔解体大法也来不及施展便气绝而亡,身死道消。
跑在另外一侧的西方野魔雅各达见状,知道难以幸免,有怪叫化在场,再想遁走也已来不及,咬牙切齿,将心一横,想将天魔阴火祭起报仇,从身畔取出一个葫芦,拿在手中。
凌浑当空一指,将布鲁音加乌鸩刺取到手中,指着雅各达道:“魔崽子还不知悔改,不是看着你旧时同门邓八姑和老毒龙的面上,早就将你一并除去,若再不知趣,便是和番僧布鲁音加一样的下场。”
雅各达死中得活,哪里还敢任性发狠,忙忍痛对凌浑施了一礼,转身急速逃去。
石生、尉迟元忙上前拜见凌浑,多谢援手。
凌浑道:“大殿前自有一帮孩子去降魔建功,花子懒得和这些小魔头一般见识,先去看看绿袍老魔留下的毒蛊,你二人也前去吧!”
又将那乌鸩刺,拿在手中,一运玄功,将布鲁音加所留禁制抹去,递与尉迟元道:
“你们师兄弟几个,都是家底厚实的,这个凶物你便留着玩吧,日后由你师祖再行祭练过,也是一件难得的利器!”
尉迟元忙躬身谢过,双手接来一看,这乌鸩刺长约三寸八分,比针粗些,形如树枝,上面有九个歧叉,非金非石,又非木质,亮晶晶直发乌光,隐隐闻得血腥。虽曾被妖法祭练,也是难得的宝物。
他与凌浑结下这桩善缘,日后蕉衫道人坐化,他便受赵坤元之命,转拜在凌浑名下,作了雪山派的传人。
尉迟元与石生乃往大殿赶去,凌浑自去花田查看。
再说大殿之前,凌浑将一众妖徒交给司徒平和秦寒萼对付。
司徒平有辟魔铠护身,新得的盘荦宝库中的双斧令符,又是威力极大,微微一扬,两柄日月双辉的神斧立时光芒万道,交叉飞出,挡在前面的川西八魔,非死即伤。
寒萼也是将彩霓练一展,百十丈的五色匹练,喷出烈火,将八魔围住,右手又是一扬,便有五道手指粗细的红光直八魔飞去,正是五金之津炼成的红云针。
八魔那是二人对手,顷刻间尸横当场,神魄消亡。
忙又赶入大殿中,追赶魏枫娘。
飞进殿来,见大殿正中的宝座已经挪到一旁,妖妇魏枫娘脱得赤条津光,两手着地倒行起来,忽听地底起了一阵响动,一道青烟冲起,立刻现出一个地穴。
魏枫娘也不与他二人缠斗,纵身往地穴中飞去。
司徒平忙紧随其后,也跳将下去。他有辟魔铠护身,也不怕妖妇暗算,只叫寒萼在殿中作为后盾。
到地穴中一看,魏枫娘已经开启了一个石门,抢先入内。门内满是金光,当中石案上供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
妖妇连忙抢来抱在怀中,回身往外便跑。正好与司徒平迎头对上。魏枫娘手扬处十几道青黄光华飞出,正是她惯常所用的黄云毒钉。
司徒平早已防备,六阳青灵辟魔铠又不惧毒钉,只装着不敌,侧身让过妖妇。等魏枫娘心怀侥幸,飞逃到洞口,才将双斧飞起,两道夺目精光,电也似的疾驰,赶上魏枫娘,交尾一剪,人头落地。
脖腔中飞起一股青烟,托着一个赤裸女婴,便往外飞驰。
司徒平一见魏枫娘元神便要脱逃,忙追出地穴,双斧精光紧随其后,眼见便要将元神绞为寸断。
忽然凭空飞起一个金光大手,将双斧灵符抓在手中,一个声音笑道:“且由她逃生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