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冷琛就把盛红衣护在身后,为她打抱不平。
“是啊是埃”
模样没变,却又变了。
论剑大会,是天下盛会,不一定是剑修会来,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
可是今日他才发现,原来,扒开外面那层光鲜的皮,不少人的骨子里可能并不光鲜,甚至让人觉得恶心。
有人为剑、有人为财、有人为自己的突破、有人为报仇怨……
他咬着后槽牙,一口气堵在心口,堵的他憋闷滞涩。
甚至还有人喊话冷琛:
“这位兄台,你可莫要插手,这陵西城可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插手对擂双方。便是你是寒剑宗弟子,也得守规矩不是?”
冷家的老祖宗,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儒修。
羞愧、愤怒、不解、失望众多情绪涌了过来,强烈的情感冲击让冷琛心口都觉得隐隐作痛。
季睦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冷琛:
“你不会是被气的吧?”
气质和之前大相径庭。
血雾散尽,盛红衣终于看清楚刚刚隐没在血雾之后那人的模样。
那种实际与他认知的割裂的痛苦,他深有体会。
否则,不得把自己气死了?
再说了,她当时愿意接纳焚邪,不嫌弃它破,连形体都没了,还要借她的天地铢栖身,那它也别嫌弃她弱。
但,这世上有君子就有小人。
“怎么,剑客不是人?”
冷琛眼中骤然而起浓浓的迷茫,挥散不去。
可,因为不满,就想要盛红衣的命吗?
两人虽不在擂台上,但这会子在街上相斗,便好似脚下有无形的擂台。
他知道,焚邪落在小师妹手上,宗内宗外,不满、不服之人很多!
陵西城作为寒剑宗的属城,如今又是剑修聚集,不满情绪高涨也实属正常。
他握紧手中的青墨,无论这些人怎么说,他都要帮师妹。
于是,它如今水准也就是筑基水准吧。
冷琛寻声望去,那挑起话头之人早就隐在人群中去了。
“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多了去了,因为嫉妒而伤人,在正常不过。”
一抬眼,又是季睦,他刚想发火,却见季睦摇了下头,指点他:
像是这躯壳之中住进了一个恶鬼。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远远近近。
想必,这对于焚邪来说是不能想象的。
曾经的它,筑基修士在它眼中怕是蝼蚁都不如。
季睦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说了。
天下熙熙,来来往往,看似都在一个陵西城中,但每一个擦肩而过之人的人生都可能大相径庭,所求不同。
道修也被要求,不得随意杀人,惹下因果,孽障,都会影响自己对大道的追寻。
却不想,他的手臂再一次被人按住了。
好些人,甚至是他的同门。
明明,挑起事端的是那大汉。
乃是冷家的藏剑。
但问题并未解决。
“可他们是剑客1
师妹得剑,他也羡慕,但更多的是祝福。
他想了想,给冷琛指指盛红衣。
“你多看看小师妹,但莫要插手。”
“许是……能想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