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色暗淡,而且他在坐着的时候,偶尔还会将鞋底放在另一只鞋的鞋面上,扣……扣下的鼻屎也是随手往鞋上擦,而一般那些生活在海外的华侨,都是十分注重个人仪表的,特别是发型和鞋子,这都是最能看出一个人修养的细节,就算再怎么不修边幅的人,也不会随便到这种程度……至少我是没见过。”
男子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叹了口气,女子无奈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个人很怪,他表现出的这些细节很多都是自相矛盾的,如果非要给他下个定义……他在某种程度上,倒是很像那些香港人,那种不中不洋的味道,但细致的对比,却还是有些不同。”
男子被绕得有些晕了,也懒得再纠缠于这些,问道:“别的呢?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女子说道:“差不多就这些了,接触的时间实在太短,连话都没说几句……不过,这个人我感觉他不像是从政的,因为我注意到,他看艳舞与其说是为了自己享受,还不如说是为了捉弄那个保镖,而且他还试图请那个保镖跟他一起吃东西,从政的人是绝对不会这么没上没下的。”
男子将这些内容用心默记了片刻,又问道:“会所那边,他们有没有怀疑你?”
女子答道:“没有,但他们也没有让我接触更多的事情,我的工作就是当一名招待员,不过在这个地方,确实可以接触到不少的人,不少高干的亲属和子弟现在都已经是那里的常客了。”
男子愕然:“他们玩得起?”
女子答道:“当然不是花得自己的钱,通常都有人替他们付账,有些甚至还有人替他们办理了会员和账户,每次过来只需要记账就行——不过会员用的都不是他们本人的名字,那些人做事还是挺小心的。”
男子目光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留意这些人,最好能想办法弄到他们每次消费的账单和证据,这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女子轻轻点头:“我明白,已经在记了。”
见该问的都已经问完,男子站起身来对女子说道:“回去当心些,那间会所现在肯定已经被盯上了,记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的任务就是把看到的记下来,告诉我,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明白吗?”
女子迟疑道:“如果他们要我替他们做事呢?”
想了想,男子说道:“不要答应,也不要拒绝得太直接,他们很可能只是在试探你,而且就算你加入他们,也不可能接触到核心的机密……总之,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只是要利用他们搭建的这个会所来收集情报,借鸡生蛋而已,这些人早晚都是要完的,我们没必要跟他们搅合在一起。”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男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和女子一起走出房间时,表情已经换成了另一幅模样:开心中带着甜蜜,任何人看到,都只会将他们当成是一对刚刚约会的情侣。
……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场风波卷入而机关算尽之时,蝴蝶本人也同样在为自己的任性而后悔不已——倒不是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而是比这更麻烦:女朋友知道了这件事,生气了。
在蝴蝶看来,不过是吃了顿花酒,看了场艳舞,多大点事?但他也更加明白,这种在二十一世纪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却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流氓!
是的,八十年代的人思想很单纯,单纯到看任何问题都几乎是非黑即白,别说吃花酒看艳舞了,社会上小青年聚在一起跳个交谊舞,都能被当成耍流氓抓起来判刑——这不是开玩笑!为这个罪名而吃牢饭的全国可不是一个两个,而像他这样的行为,恐怕用流氓都不足以形容其恶劣了——至少没有哪个耍流氓的敢带着一堆中央警卫团去吃花酒,从这点来说,他倒也算是开了时代之先河,把流氓对无耻的定义给刷新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估计也不会有来者的新高度。
所以,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方碧瑶,这回是真的恼了。
其实,恼了也没什么,女人嘛,男朋友干出这种事来,生气是肯定的,要真是不闻不问不在乎,蝴蝶反倒要纠结了……可坏就坏在他这张嘴,本来方碧瑶也只是半真半假的甩点脸色,本着给他个教训,省得以后再这么折腾人的目的来闹一闹,可谁知这小子在哄人的时候,却不知怎么就弄出一句‘这种舞有啥可看的,比这更刺激的有的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