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了,劳馥拉在那里,我还是避嫌吧!”
“咳。”
“你有些发抖,我亲爱的。”
“女人最害怕的就是四十岁了,到了那时候青春和爱情便会破产,为了抵达最后的避难所,她只好委身于文学或政治,但寂寞还是会慢慢啮咬着她的心灵,沙龙上的宾客随她一道慢慢老去,那副图景让人不堪想象,她会和年轻时完全相反,变得畏惧未来,迷恋过去。”
现在距离朱斯蒂娜进入四十岁门槛,还剩短短两年了。
接下来数日里,菲利克斯穿梭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他前往新桥,听过马拉和德穆兰对无套裤汉发表的演说,表达对平民“粮食斗争”的支持。
他也去枫丹拜访了凯嘉鲁埃家族,当听说二小姐嫁给了俄国的卢普金男爵后,菲利克斯立刻封了两千里弗尔的贺礼,艾米莉舅母欣喜之余,又责怪菲利克斯:“你先前和艾米莉捏造的大勾当啊,居然找人冒充什么萨申卡伯爵,去分割拉夫托侯爵的田产。”
菲利克斯愕然,看来此事,那边也知道了。
不过也不奇怪,艾米莉撒谎时,曾说自己是在凯嘉鲁埃庄园巧遇萨申卡和卢普金的,于是拉夫托家震惊完了,随便来信问下妻家情况,就一目了然啦。
“年轻人喜欢的荒唐玩笑。”菲利克斯赶紧搪塞。
艾米莉舅母就悄悄告诉菲利克斯,“侯爵夫妻对此也默认了,大概认可艾米莉的某些做法。”
“哦,这样啊!”菲利克斯故作惊讶地回应。
离开凯嘉鲁埃庄园后,菲利克斯又登门拜访了王家剧团的圣于贝蒂小姐。
小姐的家宅里,她的丈夫沃顿.霍尔克难得没有出去,正和群同僚,在茶几上玩着扑克牌。
“哦,是梅的未婚夫来到了?”沃顿说这话时,菲利克斯在圣于贝蒂小姐引导下入了门,对着他鞠躬。
沃顿现在有了子爵的爵位,他的朝服上佩戴着蓝色的绶带,这是公爵和普通贵族的中间官员阶层的标志。
“恰好我先前在凡尔赛觐见陛下,今日便冒昧来访,希望沃顿先生和圣于贝蒂小姐能参加我和梅的婚礼。”
“知道,你解开土耳其机器人奥秘的事,整个巴黎传遍啦,维尼.仲马先生,多么聪明的人物。”沃顿的脸儿长得很精巧,像法国人,轮廓细看起来和梅颇为相似,笑起来的表情就更像了......
在菲利克斯离开巴黎前,他的最后一站,是丹东的律师事务所。
或者说,他是来和丹东好好叙旧的,丹东打开了酒柜,将最好的香槟取出来,两人喝得半醉后,就各自倒在面沙发上,含着烟雾袅袅的雪茄。
“你现在还等着琼斯船长去中国广州的船只回来吗?”
“不等了,这事原本还让我牵肠挂肚,可而今我找到了更有前途的事业。也许我越不牵挂,最终得到的消息会越好。”
“你未来到底想做什么?一名司法斗士,一名投机制造商,还是希望成为个政治家?”
“那你呢,乔治.德.阿尔西.丹东先生。”
“我啊,想当法兰西的德摩斯梯尼。”
“那我......就想当法兰西的梭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