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哪怕和她结婚也行,但总得把所有孩子都安抚好。”
原棉商人带上房门后,老霍尔克痛苦地想了会,便摇动铃铛,“去西城区半桥码头沿河后街22号,把小姐和菲利克斯请来。”
梅没肯来,倒是菲利克斯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我资助你去巴黎法学院,又给你捐纳官职,回来后又让你成为霍尔克公司的公证律师,还同意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你,结果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两头吃?”
“既然是唯一的女儿,给足陪嫁有什么不对?既然给不足,我就得自己跑出去想办法。”
“你太忘恩负义了,孩子。”
“霍尔克公司养不起我,但我可不想养不起梅!”菲利克斯公然抬高嗓音。
这话让小待客室的空气满是可怕的寂静,老霍尔克瞪着菲利克斯。
“大家何必撕破脸皮?您现在又不想费力管理棉纺工厂,当初荒地森林的事也好,去和美国戈尔塔勒斯公司谈单子也好,都是我在奔走效劳,现在你自己食言,为什么要削减女儿嫁妆,让她被人看不起,招致家庭里的仇恨?你当不了‘国王’那就不要当好了,把宝座让给有能的人,如果取消梅的婚礼,闹得满城沸沸扬扬,难道霍尔克家的名誉就不会遭到损失嘛,我向来都很尊敬您,这也关乎您晚年的安康,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
“你的提议是什么。”
“把梅的嫁妆补齐,还差三十五万里弗尔,要二十万的贴现,其余十五万和先前合并,每年支付三万,十年偿清。此外承认‘Fac王家织布工场’的独立自由,其实这没什么,我把供给贵司的原棉价钱稍微下压点,每年就能让您多赚好几万里弗尔,这样也就几年,梅的陪嫁也回本了,不是吗?”菲利克斯模仿当初盖斯特的语气,对庇护人示威。
“我说过,公司压根没那么多的......”
“这是底限。”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老霍尔克最终拧着眉头,摊开手,微微歪着脑袋说那可以,接着摇铃,“让我的公证人埃隆先生速到这里来。”
傍晚时分,满载收获的菲利克斯,自如地走下方楼马蹄形台阶。
“你在搅混水啊,小兄弟。”身后传来盖斯特恶狠狠的声音。
菲利克斯则转身,对他说:“不用棍子搅一搅,鱼儿和虾是不会到篓子里来的。”
“......村子里出来的雄鸡不要太得意。”
“希望您和您太太,能来参加我和梅的婚礼。”菲利克斯说完这句后,便在庭院里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菲利克斯第二个得罪的,是艾米莉小姐。
她来到彩票行二楼菲利克斯的事务所,才知道这位申请的专利是叫“高丹织袜机”,而不是“拉夫托织袜机”。
“我已经按照承诺,托人把你的表弟伊桑巴德送进法国海军舰队,可你这个家伙却出尔反尔。”艾米莉怒气冲冲。
“我这也是为你好。”菲利克斯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