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我来保护您的贞洁,免得在勒芒被泥腿子贵族给骚扰。”
艾米莉听到这话,表情难堪无比:“他以为他是谁......鲁昂的王家检察官嘛,把我当作女修院收养的孤儿嘛,天生拥有对我的监护权,混蛋东西。”
“他还说,您的贞洁是属于他的。”
“天啦,我从襁褓起还没有遭到这样的冒犯!”艾米莉气得都快要昏过去。
“说实话我听到这样的言语,也感到惊讶,如此猥亵下流的主张,就从个骑士的口中......”
“得了吧欧坦的主教阁下,一丘之貉还非得分彼此?你比菲利克斯更恶心的地方,就在于你在背后更善于进谗和背叛,我不晓得您在图谋什么,但从现在起离我十个寻之外!”艾米莉的蛮劲上来,便是榴霰弹扫射,“我回鲁昂后,就要实施精心的报复来惩罚菲利克斯的无礼,就这样吧,至于我俩的条约立刻生效。”
塔列朗被狠狠抢白一顿,狡诈如他,也只能呆若木鸡,目送艾米莉气冲冲地离开。
“那好吧,你去和菲利克斯这个无赖去耍花样。”塔列朗暗想到,随即又拐着腿,去寻找更多的合作伙伴,这人的欲望和理智分得很清楚,就像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那般,欲望的锅炉刚熄火,理智的锅炉就腾腾地冒出热气来,他可以背叛誓言,立刻勾引艾米莉,但同时他也能很巧妙地将菲利克斯委托的任务给完成得很出色,这就是塔列朗.佩里戈尔。
傍晚,在一株枣树下,艾米莉终于没忍住,询问夏多布里昂:“师父,你的书稿都委托给母亲了,可你知道母亲又要委托给谁来出版给谁来送演吗?”
“......”夏多布里昂满脸的颓丧,但显然也知晓答案。
“金钱真的能摧垮很多东西。”艾米莉怅然地说到。
“如果我传话给你,蒙杜兰侯爵对你一见钟情,那你愿意嫁给同为贵族的他吗?”夏多布里昂反问道。
艾米莉沉默下来,她明显在做出取舍,最后这位小姐诚实地说:“起初我说要嫁给贵族,但我不会嫁给贫穷的贵族,我已掌握妙逸庄园的财政权力,下步还要振兴它,不会轻易将嫁妆给带出去的。”
“这大概就是理智吧艾米莉,我也终会走这条路来,既然无法在军团服役,那就靠笔杆子创出点名气,然后娶个有钱的女继承人。”
“你当初在决斗里受伤,喃喃着的,是马德莱娜.高丹的姓名。”
“我会在每年她的忌日时刻,把思念和哀伤写在文稿里,用泪水当墨水......”
“你们男人可真的虚伪。”艾米莉即刻打断,开口批评,“既然你追求金钱关系的婚姻,那就爽爽快快地去交换,用矫揉造作的文字收割那个她的愚昧,你爱马德莱娜,就将她埋在心底,为她诚心实意祷告,然后再去寻求新的幸福,你却将她写在书稿里,是准备让有钱的女读者们认为你有多深情,再燃起取代马德莱娜的心思嫁给你?那可真的够恶心呢,马德莱娜就是‘夏多布里昂男爵脂粉店’中的招牌商品,对不对,还是一年一度的营销拳头呢,因为忌日的纪念兜售每年都可以来次!师父你这样的,注定要在金钱面前卑躬屈膝,对不起,我不该责骂你,因为我也一样,对不起。”
转身离去的艾米莉,走在林荫道中,走着走着,不知觉地流下了泪......
夏多布里昂怔怔地留在原地——没人为他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