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尔克死后,海伦上了卷款逃走的公证人埃隆的马车,当时埃隆有差不多三四十万里弗尔的款子,海伦对他是奉承备至,无微不至,满心打算着依仗埃隆的这笔钱,尽情挥霍花销几年,把这个老家伙给榨干后,再一脚将他踹开,趁着恰好好处的,混合青春和成熟的那个年龄,再嫁给某位下家,最好是年老体衰,但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英吉利富裕乡绅或工厂主才好。
可海伦没想到,男人这种生物,既会盲目地陷入情欲的陷阱里,也会突然变得如哲学家或科学家般理智残酷,左脚进,右脚可能突然就拔出来了。
就在埃隆和海伦结伴,抵达勒阿弗尔即圣典港时,埃隆便突然提议,要在这个风光漂亮的港口城市小住一段时间,“我找当地银行,把手里的法国钱兑换为英镑,一万英镑是必需的,其余的不如就在勒阿弗尔花销掉,让你好好快活快活,要知道勒阿弗尔虽然居民数目不及鲁昂,可奢侈品的充裕可丝毫不逊色呢!”
埃隆说到做到,他租赁下一间靠着海港码头的漂亮公寓,公寓的外观沿着街道呈“V”字形,十六个开满鲜花的阳台全都对着蔚蓝的海洋,移步换景,然后就是名贵的家具、地毯、丝绒枕被逐批入驻,仆人和厨娘也进场了,各式各样的华服跟着送货的小金轮子马车来到,海伦不断签着单子,每日都享受着极致的奢华生活。
持续了一个月,或者说到了月底,埃隆对海伦说银行兑换的英镑到期了,一万两千“纸镑”(实际可抵一万英镑),十个镑面值一张,大约一千两百张,要塞满整个大手提箱,我去领取,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回来就退房,买去英国的船票,“亲爱的,我迫不及待想与你这样的美人儿共乘一艘航船呢!”
海伦幸福地目送埃隆离去,然后坐在美不胜收的阳台前,穿着高OTg2NTc=档丝绸做的睡裙,喝着研磨精细的咖啡,心儿随着港口到处飞翔的白鸥,四处驰骋。
可到了日中时分,埃隆还没回来,有点儿不满的海伦,还没怎么起疑心,她躺在华盖下的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日暮,海面刮来的风,将她吹醒,这时她才有点发颤,走到阳台椅子上坐着,点了根雪茄,抖抖索索,看着俯冲而下直到港口的街道,一会儿后她走下楼梯,却被数位仆人和厨娘给拦住了,他们带着买卖人在结账时特有的冷漠眼神,看着海伦,说到了给钱的日子,你哪儿也不要去,把我们的钱给付清。
“埃隆先生不是已......”
“他可没这么做过。”
“我要等埃隆来。”海伦此刻哪来的傲气了,她的话语很没底气江浙湖汉北。
“干嘛这样啊,怎么,想着赖账不成?去叫警察来啊!”一名厨娘满脸暴躁,扬起手臂,粗声大气。
吓得海伦坐到楼梯上。
大伙儿都没平日里的温柔谦卑,有的开始咒骂,有的则应和着要找警察,“男的就这样毫无廉耻地走了,女的呢,可不能叫她跑掉,拿不出来钱就当倒闭户,送去警察署枷起来,示众两天,这小婊子!”
不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很粗鲁很没礼貌,走进来几个商人打扮的,他们举着账单,要海伦尽快付家具、银餐具和丝织品的钱,到了月底必须要把帐给结了。
海伦直接哭了起来。
所有人没同情她的,他们围住她,不断恫吓拉扯,总之就是要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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