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晰

发生了，毕竟末世开始倒计时还有10个小时。]

    “。。。。。。”，消息来得突然，秦振铭有点措手不及。

    “等等，这种事情，好像玛利亚你应该早就给我。。。。。。那个，报告一下了吧？”，稍微把心思整理了一下，少年问到玛利亚。

    [主人，在没有成为正式的系统绑定者的时间段，宿主不具备知晓这些事情的权利。]

    “但是，这种东西以你的机制应该可以推断出来我的立场吧？虽然前面的时间我们不是在浪费，但如果我早知道末世发生的具体时间，我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秦振铭面带苦笑，但随即又想到事情都这样了，自己难道还能去怪罪一个没有在自己机制内犯错的AI？

    [主人，再次提醒您，有关于这个世界以及系统别想得太过公式化，虽然您的思维脱离了无脑行动的阶段，但以你现在的综合素质，进行的思考简直太过儿戏。

    有关你的选择生效后，系统正在进行的是目前最为重要的“适应”阶段，因为主人的选择，很多的信息以及量化物需要进行调整，这个过程是一个必要过程，这个过程也是个不可限制的过程——我们的作为改变了某些东西，这是个目前系统没有阻止能力的必然发生事件，主人应该考虑玛利亚提过的尽快收集信息来应对我们即将面临的危机，现在主人你明白自己的不足了吗?事物的掌控不全是能力不足时期在所难免的情况，如何快速拥有应对这些难题的能力才是你应该思考的事。]

    一连串带有批评意味的话语从脑海中出现，玛利亚的话让少年有些咋舌，这让秦振铭在羞愧的同时也有些迷茫，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人能拯救的么？

    诚然，有些事情他秦振铭能想到也能处理，但当这些事情发生时，就不是这个意思了，这些想法的诞生让少年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自己好像原有的人类因数现在大量缺失，不知是否与那名为最终程序的干涉有关，但自己现在有着这些思想被极力压制的感觉，然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没有进入末世状态的自己在反抗这种压制。

    “我的状态很奇怪，我现在无法做出让自己信服的行动计划，哪怕你这样说，我也得花时间考虑一些事情，我的想法是既然在系统的介入后，这个世界的稳定性反抗得如此无力，那我们就更不应该这时做出动静太大的事，我需要时间规划思维来掌控我现在明确知晓或只差部分便可推断的信息来处理我可能存在的不稳定因素，至于要收集的信息，我是一个中国的平民而已，没有什么情报机构为我工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的交友圈子来在全世界的互联网站上收集到最近的异况，这点人脉和翻墙条件我还是有的，我只能如此了，抱歉，玛利亚，我毕竟不是全能的，这世界也不像小说中那般万物皆有合理性。”，说得很真切，也很疲惫，现在的情况，经过脑域初步改造的秦振铭也无法应对，哪怕再有天赋，有思想，除了小时候有着让这个发展中国家的孩童们羡慕的经历之外，他只是一个，至少现在只是一个手握系统，知晓末世存在的普通人而已，而且是个举步维艰的普通人。

    “对不起，玛利亚，我感觉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这个系统主人可能会很失败，至少比我最开始想得要差”，少年无奈的向自己的系统传达着歉意。

    [很不错了宿主，你现在决定的临时行动方案玛利亚推导后没有发现任何纰漏，只是请主人更加努力，更加自信一些，主人有很高的天赋，但是主人缺乏常人的心态，想得越多，越加害怕未知，主人请更勇敢一些。

    现在玛利亚向主人解释一下，先前建议主人去收集信息指的只是一个大概的范围，主人自己提到的行动计划里也有略微涉及，所以主人考虑的没错，接下来主人请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但系统猜测主人还是对先前的选择有所思虑，因为“炮火与子弹，才是战争的浪漫”，这种话可不像主人能说出来的，更像是一种基于流传于人类社会中的传统的思想来作为对选择的赌博。如果是这样，玛利亚有义务与主人探讨，来解决主人的困惑。]

    “没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秦振铭感激的回应玛利亚，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古怪的问到：

    “你现在，哦不，加上前面的时间，你表现得可不像是我臆想中的形象！”

    [主人，人是善变的，你也一样，而且玛利亚从没说过自己对主人深层意识扫描来建立形象是一个不可变的唯一次性过程，主人，对任何事物你都还得多加思考。]

    又尴尬的笑了笑，决定不再谈论这件事，秦振铭不想浪费这仅剩的珍贵时间。

    “那来吧，我们来进行一下深刻的脑内交流！”，疲倦一扫而空，秦振铭鼓起精神，开始与玛利亚进行脑域波场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