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靠殿下自己。”
萧玖这样说道,在后者看过来的目光中,静静说道:“而我也会帮殿下,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包括太子之位。”
听到太子二字,周武平呼吸一顿,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他结巴着,还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
本该属于他的……太子位?
储君之位,那也是他能肖想的位置吗?!
周武平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王上长子,三公子、四公子、甚至您最小的弟弟,他们都有权力去追逐储君之位,您同为王上的儿子,自然也有争的资格。”
“可……可我……我……”拿什么去争?
他很想这么说,可心中的震撼还未过去,结结巴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萧玖握住他的手,温暖有力的掌心好似一根定海神针,慢慢拉回周武平飘荡无依的心神。
“殿下有我,我会为殿下出谋划策,助您登上那至高之位。”
他在蛊惑他。
眼见周武平还是一幅胆小失神的模样,萧玖退而求其次,“若殿下还下不了决心,不妨试着往高处努努力,至少,也该让自己的日子衣食无忧,真正享有公子之尊才是。”
周武平被他直白的话说的脸一红,大概是想起自己今日被人肆意欺辱的事来,有些羞愧,举棋不定。
萧玖也知道逼的差不多了,再说该恼羞成怒了,收住尾,“往后的事可以往后再说,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想好总是没错的。”
那倒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周武平也懂萧玖的意思,没急着拒绝,略显踌躇的道:“那……那有劳阿九费心。”
“不碍事。”
萧玖笑容明媚,好似为能帮到周武平感到很高兴。
这也是萧玖帮他自己,他要在周武平的心中埋下权利的种子,往后帮他谋划的一切,实则也在暗中在帮他自己开路。
未来的很长的一段路上,两人都将绑在一起,相伴而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终点,却只能有一人抵达。
此刻的两人相视而笑,心底盘旋的阴云诡思被萧玖深深地掩盖在俊美青涩的面具下。
萧玖装作好奇的问,“对了,殿下,您知道您现在王都的几位兄长和王上都喜欢什么吗?”
“咱们可以先投其所好,以此增进感情。”
话是这样说,可现在留在王都内的那几位位,都是周武平平时连接触都接触不到的人物,那几个兄长才真正是活出了齐王公子的尊严,而他在宫中时却是连门都很少敢出,无他,怕被人找麻烦。
“这……”周武平低着头,如一株含羞草,满面踌躇的讲道,“父王那边你是别想了。”
毕竟那是齐王,要什么没有?
“至于我长兄,他喜好名人墨迹,古文经画,但现在被幽禁宫中不许外人探望,送礼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三王兄喜好刀兵,手下能人异人不少,而四王兄则偏爱美人,府中大大小小的美人也不少。我那最小的弟弟……想也不差什么,备受宠爱,多的是人上赶着送礼。”
说来说去,周武平都觉得没有自己能使上劲儿的地方,越说越丧气,甚至想说,“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话到嘴边,接触到萧玖严肃以待的眼神,周武平又把话憋了回去。
萧玖看出来他的意思了,却没多说什么,反正他也不指望周武平能做什么,从两人相识到现在,除却方才席间为他鸣的那一句不平,其余的再无其他。
“三公子四公子那边,我会想办法。殿下不必气馁。”
周武平叹了口气,不怎么相信。
萧玖从未在他面前暴露过自己的家底儿,因此,只被他当成家中有点小钱的人家,甚至,他还以为萧家是萧澜当家,萧玖只是普通人家的二郎君。
又和周武平闲聊了些许时候,萧玖方才告辞。
这时,来赴宴的人都已散去,天色渐晚。
门外,如血的残阳下静静伫立着一个衣白如雪兰芝玉树的男子。
萧玖踏出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谢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