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来无恙。”来人正是赵一凡,“恭喜飞扬兄即将夺得头名状元!”
赵飞扬有点摸不到头脑,虽然自己有信心夺冠,可看这家伙的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高兴。
况且此时皇榜尚未公布,他又如何得知?但他模样笃定非常,难不成他有什么门路能探到这一次国考排名?
正在他犹豫之时,赵一凡忽道:“飞扬兄,此非说话之地,随我来。”
二人定足林下,赵飞扬好奇道:“一凡兄,你怎知在下得了头名状元?莫非你有内部消息?”
“内部消息?”赵一凡摇头,“总之飞扬兄你可以拭目以待。”
“放肆!”
陈渊那令人生厌的音色破坏了这里的气氛,其实他此刻心中忧虑甚浓,自己曾对族中老辈点名赵恪,望其能在试卷上略施手段,以断他的青云。
可结果无奈,这一次国考试卷竟在阅卷前便被皇帝去如数调入禁宫,同时阅卷考官也临时进行了调整,并且文魁馆内安排金吾卫,对阅卷全程进行严格监视,无论何人只要胆敢在阅卷期间妄动,则可立毙!
皇命难违,凡国考事宜,皆无例外。
陈家之人及其党羽自然不敢妄动,原本皇帝就在想法设法找他们的麻烦,更别提还有这样合适的理由了。
旁人不知,皇帝如此,乃是受了赵飞扬“敢杀”二字的点拨,方掷严旨,以定科场。
陈渊本以为自己能一举夺魁,奈何这匹黑马成了他的心头之患。
还有那个林意深......
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自己与这两人相比,恐怕只能居于下首,状元那两个字,也得成为他的禁忌。
今日才一进宫闱就听到有人论起状元,陈渊不火才怪,尤其见到是这二人,心中更是发狠,顺水推舟直接给两人扣上了一条死罪。
“如你所言,你是提前知道了金榜排名吗?是何人与你通气!能见到皇榜的只有陛下和主考程大人!莫非......莫非是主考大人不成!”
赵一凡不屑与他辩论,可陈渊却抓紧不放:“哼!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这就叫禁卫过来!韩越,还不去叫人吗?”
韩越忙去,赵飞扬浑然不惧:“陈公子,胡乱构陷也是大罪吧?!”
“哦?”陈渊冷颜而叱,“会元公,难道刚刚发生一切你都没有听到吗?”
“我听到了。”
“你可要包庇不成!莫说你只一届会元,便是你真的状元、勋臣,这科场舞弊之事也你也难徇私!这厮刚刚之言当押送三法司提审,一旦坐实了......其结果怕你也清楚吧。”
陈渊不复以往的偏偏公子形象,满脸阴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