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李泽的父母也觉得张艳美在镇上有工作,能看得上个农民,是他们李家祖坟冒了烟。
即便对方提出一千块钱的彩礼,李大富两口子也没犹豫。
此刻,李泽回想起那些事情,忍不住暗中捏拳。
“那些狗日的亲戚!”
上一世今天之后,李泽家一下子家破人亡,那些亲戚又莫名都消失了一样,一个上门的都没有!
李泽暗暗决定,一定替父母把那些欠债都讨回来。
跟那些势力眼的亲戚们彻底划清界限!
见母亲戴上围裙进了厨房,李泽恍过神来立即走了过去。
“妈,你和我爸去歇着,这饭我来做。”
“啥?”
赵玉珍怔住了。
儿子啥时候下过厨?
别说做饭了,从小到大连只碗都没洗过。
“你咋了儿子?”
“没咋,我梦见自己会做饭了,试试看。”
李泽从母亲身上解下围裙,硬生生把她推进屋子。
“哎这……”
赵玉珍眼中尽是疑惑,儿子今天咋这么懂事?
“他爸,儿子今天咋了?”
李大富扛了一袋子苞米棒子扔到炕上,准备吃饭之前先扒一点苞米粒出来。
“咋了?”
“他说今天他做饭!”
“啥?”
李大富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口子大眼瞪小眼,目光同时看向厨房方向。
“他爱做就做吧,学着点也行……学不会拉倒!”
李大富并没当回事。
“行吧,他要做不出来,我再去弄俩煎饼,咱对付一口得了。”
此刻,李泽抱了捆柴,拿块明子把灶坑点着,水壶装水放到火上烧着。
而李泽则去了后院,地里的大白菜砍一棵,香菜薅一把,韭菜割两刀,再摘几个辣椒……
这些东西可是妥妥的绿色食品!
回到厨房,水已经烧开。
父亲平时爱喝点茶,他恍惚记得家里的茶就放在厨房的地柜里。
暴马丁香茶是母亲在山里采来自制的。
在东北,这种花在六月开,可采来制茶的阶段时间很短,也就那么三五天的功夫。
而暴马丁香树又十分高大,且这种野生树木并不群生。
想要采集到可以蓄茶的数量并没那么容易。
茶来之不易,父亲拿着很是金贵,每次就沏那么一小捏。
水烧开后,李泽就给父亲沏了满满一壶。
“爸,妈,先喝点茶,饭菜马上就做好。”
看着桌上一壶热腾腾的茶水,两口子眼睛都直了。
这些活,李泽可从来没干过!
儿子又下厨又给沏水,李大富和赵玉珍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更让两人不敢相信的是,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李泽竟然真的做好了饭菜!
白菜炖粉条,香菜辣椒拌老虎菜,鸡蛋炒韭菜。
还有热乎乎的几个锅贴饼子。
扑鼻的香味让两口子不约而同吞咽起口水。
虽然都是些家常菜,连半点肉沫都没有,可这两口子却吃的格外香。
吃着吃着,赵玉珍竟抹起了眼泪。
第一次吃儿子做的饭,这么多年的劳累一下子消散!
“瞅瞅你,哭啥呀。”
李大富其实鼻子也有点酸。
他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就长大了?
尽管有些不适应,却仍是掩藏不住内心的欢喜。
三人正吃着饭,门口传来了喊声。
“他李叔李婶子在家吗?”
随着喊声,村民老杨进了屋子。
“他杨叔来了,快坐。”
“哟,吃饭呢?村长叫你们过去呢,说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