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跟你说吧,现在我就躺在坑底,只要你给我添一点点土……”
我扭头,苗苗对我眨眼睛,“我就可以瞑目了。”
“……”
我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抽烟。
苗苗坐地上,等着我给她添土,我在思考。
具体思考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这时候应该思考。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声来的突然,我跟苗苗同时看过去。
来电显示是“毛毛”。
这是我给霍时安搞的备注。
因为他毛多。
青春期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比毛。
谁身上的毛最多,谁就最爷们儿。
我遗传的我妈,长得白,毛还少,惨兮兮的。
那段时间我特么的都自卑上了,夏天不好意思穿短袖,就用长袖捂着。
霍时安那小子是毛王,春风得意的不行,老在我面前晃尾巴。
我一看他那样,就从他胳膊上拽下来几根。
手机还在震动。
苗苗看我,我看她,我俩对视一眼,下一秒我就立刻拿起手机直奔阳台。
霍时安在那头骚骚的说,“我来找你打游戏,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打的那么菜的。”
我捏鼻梁,“别来。”
霍时安的呼吸立马就重了起来,“玩儿什么呢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我听他这语气,好像我始乱终弃,不是好东西似的,“苗苗在我这儿。”
霍时安嗤笑,“那又怎样?她在你那儿,我就不能过去?”
他的喉咙里发出类似动物被激怒的低喘,“论认识的时间长短,有我在,轮得到她?”
我无语几秒,“你想什么呢?”
“方淮,”他忽然喊我一声,“我已经到了。”
仿佛后面还自带音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不是吧?真的假的?你别吓我,苗苗正在问我跟你什么关系。”
霍时安懒懒的笑,“什么关系,老同学,老朋友啊。”
我叹气,“她发现了项链的事。”
“项链?”霍时安拉长声音,“啊,想起来了,是那个啊……就你做那小狗都嫌弃的丑东西?”
我把电话挂了。
手机又响,霍时安知道我不接他电话了,就发的微信:我在门口,开一下门,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