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大概是昨晚玩狠了,刚才又走的浑身骨头要散架,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听到那么说就立刻坐起来,不管不顾的还击。
“就你有很多人想跟你好,我没有?你是大明星,顾虑的多,我又不是,我谈个恋爱又不会被狗仔偷拍,我他妈在国外还不是照样避的远远的?苗苗为了帮我挡住那些乱七八糟的追求装我女朋友,毛多的毛少的我哪个都没要!”
他跟我干瞪眼,好一会儿愉悦的笑出声,“真的?”
我面红耳赤的趴回去。
他揉我头发,“像这种话你要多跟我说,让我高兴高兴,有益于身体健康,延年益寿。”
“还有,我必须纠正一点,我不找不是因为顾虑多,怕被狗仔拍,怕影响演艺事业,是因为我是gay,还是个有媳妇儿的gay,就是我俩冷战了好几年,现在和好了,是吧?”
我没说话,他就又捏我脸,当面团的乱捏着,我疼的抽气,“是是是。”
霍时安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他都有哪些副业,我听的目瞪口呆。
“回头我把手里的现钱都给你,房产股票之类的投资项目,你看着搞。”他那语气随便的好像现钱就几毛一样,“我另外几套房子回头都带你去一趟,你看你喜欢哪个,要是都不喜欢,那就不住,放着。”
我就跟听天书似的,不说话,就无意识的看向他,脑子里挺乱的,不知道想的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想。
“看我干嘛?”他眯眼望着远方,轻描淡写,“我总要退圈的。”
我冷不丁的想起我妈说的话,她说霍时安手里的代言太多。
因为合同问题,五年之内都退不了。
我心想,五年不行就不行吧,他退圈前,我教我的书,尽量不在这期间出什么乱子。
等他顺利退出来,我就带他去国外,找个安静的小镇。
毕竟以他的名气,即便退圈了,他的生活照样会被人关注,甚至恶意的拎出来做文章,捎带上我,国内是待不了的。
只能在国外待着。
那里没几个人认识他,自由很多,可以当个普通人。
我把这些都跟霍时安说了,想让他高兴。
霍时安愣了愣,低笑出声,“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老父亲般欣慰道,“真想不到,你也能计划的这么长远,真不容易,我竟然真的等到了这一天,不行了,我感动的都快哭了。”
说到后面就不正经了起来。
我满脸血的看他装逼。
霍时安没装多久,就捧着我的脸亲了起来。
我跟他亲了会儿,想睡觉了,这个点还不能睡,不然晚上没法搞。
于是我就把他推开,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无意间瞥动的视线一顿,手指了指,“那边怎么空了一大块?”
他不爽被我推开,口气很冲的说,“你那画上不是被你画了个圈,里面写着玫瑰园吗?”
我一怔,对啊,是有那么回事。
那会儿我不会花玫瑰花,就干脆画了个圈,在里面写了三字:玫瑰园。
我回神,“那玫瑰园呢?”
霍时安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在,憋半天憋出来一句,“种了,一颗没活。”
“……”
他一点不给我准备的给我指派任务,“你种。”
我直接懵比,“我哪会种花。”
“不会就学。”他绷着脸说,“一家之主那么好当的?”
我要是说那我不当了,他肯定从轮椅上下来弄死我。
他皱眉头,“学不学?”
“学,我学。”
我无奈的坐回长椅上面,伸着脖子扫视这一大片院子,想起来个事,“你不说你这儿有湖吗?”
霍时安说,“山脚下不就是?”
我说,“那是海。”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大湖。”
“……”我信你个鬼。
我歇了会儿,推着霍时安继续逛,先说了个好消息,就是晚上我给他做好吃的,还和他睡,再说了个对他而言的坏消息。
“明早我必须得回去了,我有一上午的课。”
他的脸色瞬间从晴天转阴,“下午没。”
“下午我有工作,”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情绪变化,真怕他炸,“手里那项目现在……”
他不满的阻止我往下说,“行了行了。”
完了嘀咕了声,“学生比我重要,项目也比我重要,我算老几啊,老幺。”
我知道他就是习惯了在我面前做小孩子,耍耍嘴皮子而已,心里能理解,“下个月底我要去英国一趟。”
“知道了,”他把微乱的额发往脑后捋了捋,“到时候我去找你,我俩旅个行。”
我不放心的说,“不会被发现吧?”
“发现怎么了?”他不以为意的轻嗤,“我去看球赛,碰巧遇到我老同学,顺便在异国他乡吃个饭逛个景点,这有什么问题?发小就要有发小的样子。”
我满脸惊讶,“球赛?”
他同情的啧啧,“方老师,你这都过的什么日子?”
我真不知道,没留意过。
原来我就靠早上读蹲马桶刷一下热点新闻,不让自己跟世界脱轨,回国后因为他的原因,我刷的都是娱乐八卦。
其他的都没刷了,没时间。
我答应陪霍时安看日出日落,就回客厅拿了些带过来的吃的,跟他一块儿在树底下目睹太阳落山,看火烧云堆满天际。
霍时安吃着我烤的小饼干,一块都没给我,自己全抢走了。
我看他吃,觉得他被夕阳住的样子特别的温暖而单纯,仿佛一点都没沾染到社会的风气,还是那个卷着裤腿在大雨天背我过河,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始终托着我的少年。
“给我一块啊。”
“不给。”
“大哥,这是我烤的吧。”
“你给我烤的。”
“……”
我在霍时安的头发丝里拨了拨,随口问,“以前的事你怎么都记得住?”
他顿了顿,说,“用心。”
“别忽悠我了。”我不给面子的说,“要是用心就能记得住,那脑子有什么用?”
他的面部抽动,不情不愿的跟我说实话,“写日记。”
我立马就绕到他前面,“我也写啊。”
他毫不留情的嘲笑我,“是,你也写,今天几点起床,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几点睡觉。”
“……”
他美滋滋的吃着小饼干,“我写的都是精简过的。”
我哦了声,“方淮语录?”
整个世界安静了几秒,霍时安把手里的大半块饼干全塞嘴里,很生硬的转移话题,“这块没太阳了,换一块。”
我摸了下他的耳朵根子,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