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河野君太不小心了!”古屋不失时机地奚落了一句。
河野已经忍了她很久,这时,她不合时宜的抢答让河野一下子愤怒起来,几乎是咆哮地回敬道:“古屋小姐,如果不是我及时施救,你还有机会活到现在?恐怕你早已成了那名狙击手的抢下鬼啦!”
这句话尽管是大实话,但古屋嗤之以鼻,但双方交恶在先,谁让他得罪了她呢?
森川不想看着两位部下争吵,连忙提高声音道:“二位辛苦!”说完,森川回头向武内二郎招了招手,武内疾步走近。
“这是一名重犯,一定要严加看管,不得有误!”森川指着“火石”对武内说道。
“甲区5号监房还一直空闲,我准备用来关押此人!”
“加派人手,不可让任何人靠近!”森川叮嘱道。
“是,将军,属下一定恪尽职守!”
……
雷远一口气跑到停车的街巷,爬上了车就不顾一切地疯狂飙车。
他的心情是狂迷的,沮丧、愤怒、懊恼、羞辱……纷纷无厘头地向他侵袭而来。
他的一份看似完美的计划,却给另外一个组织带来了重创!他们第一批的五名队员很有可能全部殒命于西埠。
他的初衷是让真正的火石安全潜入,顺带将自己一方的凌元亮打入敌人的心脏,这两项目的目前看来,似乎都完成得很好,可是换取的代价也太大了,竟用了五条人命!
他的眼前立即浮现出古屋带领手下奔赴西埠、疯狂杀戮的场面,这个女人杀起人来如此凶残!
现在,雷远的内心是如此强烈企盼火石的安全登陆了,否则这样的牺牲将毫无意义。
……
安排妥当了“火石”,森川将他的座驾留给了河野信,自己和古屋挤上了卡车的驾驶室,一行人这才回到鹰机关。
他要回鹰机关进行必要的准备,再提审“火石”。
作为一名资深的特工,森川深知,提审犯人就如同做饭,万万不能性急,才在灶膛添了几把火,就急于掀锅盖想知道饭有没有熟透,这样的心态必定会做成一锅夹生饭!
他需要的是小火慢炖,水到渠成,直到饭香扑鼻而来。
鹰机关的大队人马走了之后,那辆车带着河野来到了鼓楼医院。
由于是战时,昔日国民政府达官显要寻医问药、诊治疗伤的鼓楼医院,尚还属于日本人接管阶段。
河野信的枪伤,尽管看起来严重,但无伤大碍。医生只花了十分钟时间,就处理好了伤口,并给他系上了完美的绷带。
“你可以回去了。”医生轻描淡写说道。
河野回到鹰机关,见了机关长森川隼将军,被要求回宿舍养伤。
此时的河野信,正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房顶,思虑天马行空。
来南京城一个月时间不到,就受了两次伤,都是同一只手臂,只是这一次,更让他心惊,他的内心隐隐透出一丝后怕。
燕子矶的这次伏击,他明明看到对方触动了周围的树枝,可非但没有击中对方,反而暴露了自己。他们之间相距起码有在三百米以上,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快速反应,并精准地射中自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对手绝对是他毕生所见的高手!
紫金山东麓的那次伏击,河野坚信,那颗子弹纯属巧合,当时的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已经如同被宰的羔羊,正是自己的步步紧逼,敌人才在慌乱之际,作鱼死网破之努力。
想起受伤的手臂,河野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看。
手上缠绕的纱布,整整齐齐,显然出自行家里手。
而上一次受伤后,伤口是自己独立完成包扎的……
河野突然想起了上次大桥雄给他纱布流露出的种种蹊跷,他的眼光马上落在了大桥雄铺位下的那只木箱上……
他突然兴奋地一坐而起。
这只木箱定有秘密!
可是会是什么秘密呢?
河野一时间来了兴趣,他翻身下床,快步来到大桥雄的床铺旁。
箱子上依旧上了锁,河野拖出箱子,在手里掂了一下分量,这一掂不要紧,河野的内心突然涌上了无尽的好奇心。
箱子很沉,他的左手竟然没能一下子拎起!
绝对不是衣物,从重量上感知,分明是一些铁器之类的,而且铁器似乎占满了整个箱子。
大桥为什么在行李箱中摆放此类物品?它会是什么呢?
正当河野信满腹狐疑时,忽然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