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下,他还应对自如,没有丝毫的慌张,依我看来,此人有着过硬的心里素质!”武内附和道,“此外,他竟然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众人都把眼睛盯着武内,期待他的下文。
武内看了一眼吴诚,补充道:“这位吴桑只是对他晓以大义,便被他一口咬掉了耳朵……可见此人凶残无比!”武内说着端起酒杯,朝着对面的吴诚高声道:“吴桑,你的耳朵不碍事吧?”
“还好!”吴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后用衣袖抹了抹嘴唇,道了一声谢,然后谦卑道:“为皇军效劳,卑职甘愿肝脑涂地!”
森川发现吴诚依旧神色幽怨。
武内二郎扫视了一下四周,洋洋洒洒继续道:“此人报复心太重,吴桑并未做错什么,更别谈得罪他了,是他先发制人伤害了吴桑,吴桑回敬他几个耳光,这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居然找到报复他的方法,假借古屋小姐之手,回敬了吴桑三记耳光,可见此人诡计多端!”
武内话一道出,古屋不乐意了,在她看来,武内的言外之意,是讥笑她中套了,便哼了一声道:“我想请问武内君,如果是你参与审讯,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你答不答应?”
武内方知言多必失,连忙改口:“当然,古屋小姐说得极是,我想任何人都会答应的,毕竟不损失什么……这只能说明,这个囚犯不简单!”
森川适时插话:“我们还是要想方设法弄清他的来路,这样就可以知己知彼!”
古屋生怕被别人接过话茬,抢着道:“将军说得对,如果能够获知他的履历就好了,起码我们可以对症下药,制定一套针对他的刑讯策略!”
“可惜了解他的人似乎不多,就连凌元亮对他的过去也一无所知!”森川无奈道。
在一旁作陪的的聂伯轩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斗胆献策道:“将军,如果硬来不行,咱们不妨来点软的?”
森川夹了一口菜,一边咀嚼一边问道:“聂桑有何高见?”
聂伯轩吞吞吐吐回答:“将军,咱们能否感化他?”
“不行!还不到时候!”森川断然否决,“这在我看来,是下下策,如果不用点刚的,我们无法知晓他的底线,也试探不出他的诚意!”
聂伯轩想了想,又唯唯诺诺道:“既然从正规途径弄不到他的来历,我们不妨剑走偏锋!”
“聂桑快讲!”森川忽然起了兴趣。
“这位林嫌犯既然曾经是军人,我想总有人见过他,尤其是同身份的军人,所以,我建议找一个放风的机会,让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聂伯轩还未说完,武内高声叫好,赞叹道:“聂副典狱长的这个主意真好!”说着,武内把眼睛盯着森川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监狱的乙区关押了五六百名敌人的溃军,这些人都曾参与过敌都保卫战,他们败退后被我帝国皇军捕获,未杀的现在全部收容在此,他们来自于敌军不同的编制,几乎涉及到所有的敌军守城部队!……所以,我想在放风的时候,让乙区的所有人过目一下,以重获自由为诱惑,安排下去,凡是认识此人者,可以马上出狱!”
“我看行!”古屋喝一声彩,思忖片刻,对森川道:“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利用放风的机会,好好在暗中细细观察一下这个人,我们可以从他的言行举止来了解并分析这个人!”
听到这儿,森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他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站起身,举起酒杯,眼睛巡视一圈道:“这杯酒,我敬一下大家,代表我们鹰机关,也代表我本人,对于在座的诸位的辛劳表示我真挚的敬意!”说完,森川对众人鞠了一躬。
围坐在圆桌旁的一干人看到森川敬酒,马上立身,皆将酒杯中的烈酒一口倒进肚里。
待森川将军率先坐下,其他人才再次入座。
“你们的主意真的很好,让我思路大开!”森川的脸上布满笑意:“武内君,马上可以安排雷远放风,我倒要亲眼看看他的反应!”
一丝诡异的笑容从森川的脸上慢慢扩散开来:“是的,只要是个人,他就是个有感情的动物,人总有爱恨情仇,七情六欲的,如果有些情感不请自来,你说他会有什么表现?”
一众人把期待地目光尽聚焦在森川身上。
森川的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你们说,假如检举揭发雷远的凌元亮,在放风的时候邂逅了他,他雷远第一时间会是什么反应?他是笑脸相迎?或是仇人相见?抑或装作视而不见?”
在老虎桥监狱的职员食堂里,忽然传出众人惊诧地赞叹声。
森川正享受着众人的阿谀奉承,就在这时突然从对面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森川定睛一看,正是被雷远咬掉一块耳垂的吴诚。
“森川将军的主意很不错,但我还有其它办法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