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这样的机会到底难得,他森川要让死硬的陶嘉渠看看,就连身为中国少将旅长的刘起雄也改弦易辙,他陶嘉渠又有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他要让陶嘉渠明白一个道理,在生与死面前,所谓的民族气节狗屁不是!
“先去三元巷的陶嘉渠府邸。”森川吩咐司机道。
冬天的夜黑得要比任何时候早,还未到陶府,一转眼的功夫,已夜幕低垂。
陶府灯火通明。
森川把车停在门前,从车上下来,他表现出十分的谦逊有礼,让门房通报了陶嘉渠,然后叫出古屋,二人站在门前等着陶嘉渠的出现。
果然,陶嘉渠闻听鹰机关的机关长森川将军亲自光临,惶恐中透出不安,疾步走出,礼节性地相迎森川进了府邸。
“看茶!”陶嘉渠赶紧吩咐老周。
“不用了!”森川挥手制止,“我是特地来邀请陶会长赴宴的。”
“哦?何喜之有?”陶嘉渠很意外,“什么宴会让将军屈尊寒舍?老朽实在惶恐之至!”
“你去了就知道了。”
“恭敬不如从命!”陶嘉渠不再推辞,“我换件衣服,请将军稍等片刻。”
陶嘉渠说完刚想进房间,却忽见另一间房间里跑出一个妙龄少女,直接冲到森川面前。
这个女孩正是刚从惠民诊所回家的陶若歌。
陶嘉渠正要向森川介绍自己的孙女,却听到陶若歌率先对森川问道:“您就是鹰机关的森川将军?”
森川打量了她一眼,微笑道:“正是!……请问你是?”
“我叫陶若歌,陶嘉渠是我爷爷。”
一旁的陶嘉渠只能打消换衣服的念头,走到森川身旁,介绍道:“这是老朽的孙女。”
“你好呀!”森川摆出一副逗弄小孩的神情。
“我不好!”陶若歌赌气道:“听说就是你们鹰机关抓了雷远?”
陶若歌的问话让森川非常诧异,愣了片刻,不觉道:“怎么,你认识那位雷远?”
陶若歌这没有来由的问话不但惊到了陶嘉渠,也让一旁的古屋很吃惊,不得不重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女孩。
“他是我男朋友!”陶若歌的话再次吓到了陶嘉渠,他不由得张大嘴巴,惊愕地打量着眼前的孙女。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森川一下子兴趣盎然起来,“你是说你的男朋友叫雷远?”
还没等陶若歌回答,陶嘉渠喝道:“小孩子胡闹什么?!那雷先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说着赶紧对森川道:“她就是个小孩,将军不要理会!”说着陶嘉渠狠狠瞪了她一眼。
陶若歌却视而不见,继续对森川道:“将军,我想问一下,你们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陶嘉渠深谙孙女的脾气,她也知道这位从小尽享溺爱的孙女一向我行我素,自己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制止不了她的,索性坦然下来,他也知道雷远的被抓一定会被森川大做文章,而森川今夜的光临分明是来者不善,既然这一刻迟早会来到,还不如早一点到来,也免去那份煎熬。
想到此处,陶嘉渠不再躲躲闪闪,平静地对森川说道:“我认识那位雷先生,就是那晚你们在安全区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操场上对他施刑,我想歌儿应该也是那晚知道他的,后来我看他人品还不错,就给他在我这里谋了一份差事,这些时间下来,我看他兢兢业业,还算满意,但至于他具体的身份,我一概不知……刚才歌儿说是她的男朋友,我想这定是歌儿的一厢情愿,我是看出来了,那位雷先生另有女朋友,他心智成熟,断然不会看上我们歌儿的!”
“那么请问一下陶老先生,您所说的那位雷先生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古屋好奇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就是一种感觉!”
“会不会是叫林雪宜?”古屋引导着陶嘉渠。
陶嘉渠没想到古屋会说出“林雪宜”这个名字,楞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你们要问他本人了,他不是被你们抓起来了?”
古屋不再理会陶嘉渠,转头对陶若歌道:“你有多喜欢他?”
陶若歌瞟了她一眼,不屑道:“你有爱过的人吗?”
同为女人,如果没有一众人在场,古屋十分想和这位小姑娘好好探讨一下有关对爱情的理解,但现在显然不行,古屋的眉间掠过一丝苍凉的笑容,将头扭到一边。
“如果放了他,现在显然时机不到!”森川的这句话算是对陶若歌前面的问题的回答。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陶若歌咬住不放。
“一个最恰当的时机!”森川已不想再和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姑娘纠缠不休,心中惦记今晚的宴会,深怕时间拖延太久,让其他人久等,就连忙对陶若歌灿烂一笑,呵呵道:“这个问题我找机会和你探讨。”说着对陶嘉渠耸了耸肩,“陶会长,咱们抓紧时间,别让客人等我们啊!”
陶嘉渠放了心,对老周说道:“你带歌儿先去用餐,我今晚决定参加将军的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