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没头没脑的暴打,浑身是血,最后是她把我扶到她们医院,并给我处理伤口……”
“这一次见面,你就喜欢上了她?”
“我承认这次谋面后,我不但对她心存感激,而且还产生了好感。”
“雷先生请继续。”
“在医院疗伤期间,林雪宜把我安排在她一个男同事的宿舍里,他叫冯毅。一天早晨起床,我站在窗前无意发现西南角的美国大使馆北侧有一家小店,这家小店就是我要前往接头的便民烟卷店,我心中暗喜,在对它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后,立即下楼前往烟卷店。我冒充一个购烟的顾客来到店前的柜台,却突然发现墙上的黑漆板上已经张贴了一张‘二舅父病重,急需一剂拔疴处方’的告示,心中一惊,大觉不妙,因为按约定这张告示必须是我和店老板接上头后他才可以张贴的,这张告示本意是激活‘二舅父’密码本的持有者,可事实上我被绕过去了,那一刻我便知,这家店出问题了……我利用买烟和老板闲聊的时机,得出了老板已经受伤叛敌的结论,并进一步推断店内埋伏有敌人,就毫不犹豫地偷偷撕掉告示上的‘二舅父’字样,以阻止‘二舅父’的出现。”
古屋仿佛在谛听一个有趣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我急需得到回形针的帮忙,当下就潜回了月息路,让他给我增派人手,他很为难,称无人可派,后来禁不住我一再请求,答应安排两人,其中一名狙击手按我制定好的计划埋伏在医院宿舍楼上天台待命,另一名和我一道配合行动……”
“我带着一名帮手潜伏在医院一楼,暗中观察烟卷店,等待着‘二舅父’的出现……”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名持有密码本的‘二舅父’,居然就是冯毅。他在午后时刻出现在烟卷店,或许是在他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后,马上遭到了埋伏在店内的你方人员的抓捕,他拼命挣脱,可收效甚微!我和另一名队员见状即刻冲出医院,想拯救冯毅,可遇到了你们的狙击手,最终失败!”
“冯毅死后,我迅速脱离现场快速跑回宿舍,果然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密码本……这时候整个医院已经被你们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情急之下我把藏在身上的密码本交给了林医生,让她给我藏起来……再后来发生的事,古屋少佐大概也知道一些……”
古屋立即接口道:“那天晚上我打你其实并没有冤枉你?”
“我承认,我身上的嫌疑不少。”
“如果不是森川将军刚刚接手鹰机关,如果不是陶嘉渠在场,森川宽容仁厚,你一定被我揪出来了!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你必定涉案!”
“古屋少佐不愧天生是干特工的料!”
“你这是在挖苦我?最终结果还不是让你逃脱了?又为非作歹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倒没有刻意恭维古屋少佐,难道不是你第二天又派吴诚假冒‘回形针’,提着一篮水果来看我?难道不是古屋少佐一直安排人手偷偷监视我?”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这可是原宪兵特高课川本君的主意,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最大的败笔,如果是我断不会如此性急!”古屋顿了顿,似乎在撇清她的愚蠢,“吴诚桑是他策反的,他迫切想用这颗棋子给他建功立业,川本君还是没沉住气。”
“关键是吴诚不是一个好演员。”
“这么说雷先生的演技更出色?”
“和吴诚相比,最大的优点是我比他更沉稳。”
“你离开医院后,拿回密码本了吗?”
“我的伤还没完全好,就带着密码本离开了医院,因为回形针迫切需要我手中的密码本和重庆方面建立联系。”
“然后呢?”
“那天讯问现场,我认识了陶若歌,她把我介绍给了她的爷爷南京龙盟会会长陶嘉渠。”
“那位陶老先生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对天发誓,他并不知晓我的身份!他只是看我还有些血性,就给了我一份差事,让我筹备照相馆,当然,这其中一定是陶小姐说了不少好话……”
“你倒是有艳福不浅,处处有女人的相助!”
看到雷远词穷,古屋不知何故叹了口气,又道:“我看你也不善言辞,怎能骗得女孩围着你团团转?”
雷远依旧不语。
“好了,我不打断你了,你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