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暴康时,不敢说话。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兜里就有五百,这可怎么办呢?这样吧,总不能赚你们便宜,就还你们本金吧,这样你们也不吃亏。”
“爷,这五百我们也不要了,就当孝敬您了!”
面对这位威风八面的巡捕探长,各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灰溜溜的走出了舞厅。
路上,有一债主说道:“辛苦了三个月,就回了本金,多米尼克耍滑头,我们找他要去!”
“哥们,我看还是破财免灾吧,如果让徐文强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债主低声劝道。
终于有人气不过,大骂了一句:“真是无法无天了,咱们去找斧头帮去!”
再说王亚樵对于许文强心里还真没什么好感,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见见长辈,去林桂生哪里转了一圈,给人家按了按脚,扯出阿桂姐的名号,就要和这些大佬平起平坐?
要不是戴春风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自己找就打上门了。
一听有人来找自己撑腰,而且欺负人的主正是许文强,心想自己扯出的旗号是:包打一切不平。
这下可有了借口了,用这个借口收拾一下你许文强,你林桂生不能说啥吧?即便你能说啥,你家黄金荣现在都不回家,在公董局也失了势,怕你个鸟蛋啊!
随即集合三十多个帮众,各个膀大腰圆,拎着斧头就杀向了迎春舞厅。
那阵势,一路吓的鸡也飞狗也跳,吓的小孩都尿了尿。
暴康时在迎春正在与戴春风和班主在商量如何改造舞厅,就听到外边有人开始叫骂:“姓许的,你这个小瘪三给我出来,不出来老子就烧了你这个迎春!”
一群人也跟着骂:“艹尼玛的,滚出来!”
骂的暴康时有点火,撸着袖子就要出去打架,戴春风急忙拦住了暴康时:“兄弟,这是九爷的声音!”
“九爷是谁?”
“王亚樵!”
“怕他个鸟甚!”
“兄弟,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孤家寡人!”
暴康时想想也是,人家斧头帮号称十万帮众,自己打架在厉害也好虎架不住群狼,可是人家打上门来总不能跑了吧?这要是一跑,许文强这块招牌可就臭了。
更何况自己还肩负着替自己的老丈爷卢永祥收服王亚樵的重任,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戴春风说:“你不用出去,我自己会会他!”
戴春风有点担心,“他也是一个练家子!”
“无妨,大不了被他揍一顿!”
出门一看,只见外边来了三十多人,前边站着一个体型强健,脸型却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不用介绍,这位肯定就是王亚樵。
王亚樵见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你就是许文强?”
许文强恭恭敬敬,双手抱拳:“九爷,正是在下!”
王亚樵心说模样长的还不错,可是这么多码头你不拜,你和那杜月笙一样去捧林桂生的臭脚,还和法国人相互勾结,就算你帅,今天也得打你个破相不可,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你是在下,在下边混,连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