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孙国华大声呵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改变不了事实。
孙国华训斥了半个多小时,喉咙都哑了,见路远仍然是无动于衷,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路远,我就不明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干嘛还揪着不放,将来几亿上百亿的税收跟你女朋友亲戚被卷走的资金,到底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没有一杆秤?”
路远这时才道:“孙县长,现在错已铸成,没有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请求组织给予处分。”
“处分?你就是想着处分才来的?”孙国华拍着桌子,桌子上的烟都跳了起来。也难怪孙国华生气,这个项目如果能定下来,可以为其政绩增加一枚重重的砝码,眼看差不多了,哪知半路冒出个代理红事件,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你的态度很不端正,回去好好反省。”孙国华生气地挥手,示意路远赶紧滚蛋。
出了县政府,路远压抑得很,发展无可厚非,但是在发展的过程,只要是有利于发展的,无论是否违法都可予以不闻不问甚至是支持吗?那我们党还要不要坚持原则?还要不要以法治国?路远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李铁审讯柳悦娜时,自己将关于孙国华的情况压了下来,那么自己做的符合原则吗?路远没有答案。
刚走到楼梯,童金锁从楼下上来,正遇上了路远,道:“路书记,季书记找你。”
童金锁说完便转身下了楼,路远不认为是这么巧遇上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直在这里等着,那么季光明找他又是干什么呢?或许又是一顿狂批吧。
门虚掩着,路远轻轻敲了敲门,传来季光明的声音:“进来。”
见到路远,季光明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说:“路远来了,坐。”
“季书记,您找我。”路远坐到办公桌对面,他与季光明并没有多少接触,对于这个人很不了解,所以静观其变,如果还是像孙国华一样的狂风骤雨,自己最多再做一次乌龟,把头保护好。
季光明并没有像路远所想的那样词严令色,笑呵呵地说:“路远,你很坚持原则呀。”
路远不明白季光明话的意思,便笑了笑没有吭声。
季光明继续道:“其实我觉得这次投资失败不能全怪你,这件事的背景我了解过,对于你的动机我也很理解。”
路远心头一热,道:“谢谢季书记的理解,可是确实是因为我的失误,把这个投资搞砸了。”
季光明笑道:“在招商引资的过程,谁能保证谈一个项目成功一个项目?这是不现实的嘛。你也不必背太重的思想包袱,这个碗里没有肉,再看下一碗嘛。。。。。。”
孙国华对自己严肃批评,季光明却一反常态来劝慰自己,这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萦绕在了路远的心头,难道在这个一二把手之间并不协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