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见他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略略点了点头,面沉如水,坐到了苏学礼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出声。
如果说在坟场看到的路远还只是个年轻人的话,那么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便是个实实在在的朝官员了,那份官威对于骨子里极具奴性的苏学礼来说,是一种压迫,更何况是路远特意而为。
苏学礼的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慌张,说话的腔调都变了:“路……秘书长,我知道东东对你有不敬的地方,请你宽宏大量,放他一回。”
路远自然不会轻易就这么松口,淡淡道:“你这算是请我还是求我?”
苏学礼咬着唇道:“算是我求你的,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路远笑了笑,道:“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让我看得起的吗?”
从路远的话听不出一丝讥笑,更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但那种淡淡的不经意却比讥讽更加让苏学礼难堪。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他?”为了掩饰心头的不适,苏学礼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软华,拆了封递了一根给路远。
路远接过香烟,却只是夹在指间,对于苏学礼的近乎哀求,置之不理。
苏学礼的脸抽搐了一下,把准备给自己点烟的打火机打着了火,送了过来。
路远觉得差不多了,自己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道:“你先来。”
自己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路远道:“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我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教他一个做人的道理。人要着眼长远,不要只看眼前利益,如果以后他为人处世还是这样的话,他会摔得更重。”
路远这话说得苏学礼有些坐不住了,路远是在说他儿子吗?这摆明是在说自己啊。不过好歹路远总算答应了不追究儿子的责任,这顿屈辱受得也值得。
岂料路远跟着又说了一句话,道:“所以我要看苏东东的表现怎么样再做决定,就像坐家牢一样,在这个时间段里,如果再有什么不当之处,我现在的承诺无效。”
苏学礼对此倒是没有意见,他也希望儿子好好的,不去惹事生非,这道紧箍咒有道理,只是路远接下来的话不但嚣张,而且极具威胁和杀伤力:“希望苏队长主任能明白一件事情,在巩北,想打压一个人,不比辗死只蚂蚁费事多少。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告诉我受到什么骚扰。”
路远的家人毕竟在巩北,如果苏东东泄愤的话,倒是个隐患,所以他说这话的用意很明显,你们都老实点,我既然可以让你死第一回,就能让你死第二回。
苏学礼的智商并不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从路远的行事风格来看,他毫不怀疑路远有这方面的魄力和能力,所以他点着头道:“这个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
路远淡淡地笑了笑,拿起手机,当着苏学礼的面拨通了洪如飞的电话:“洪书记吗?我路远。苏东东的事我个人认为还是缓和一点处理比较好,毕竟他还年轻,要允许犯错,通过错误发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加以改正。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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