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身着粉色职装的秦青。她开了灯,依旧风姿绰约,成熟迷人,带着暖暖的微笑,熟悉的桔子花香飘过来。
看到她笑,我的心里是酸的,勉强的笑了笑,说关灯吧!
她笑了笑,只说看起来我身体素质又提高了不少。这相当于废话了,考试前那十来天的训练不是白辛苦的。
然后,她关了灯,卧室里只留下睡眠灯,自己去了浴室里。
我听到哗哗的水声,内心麻木了。那一夜的温情,似乎变成了一种梦幻。在这一夜,它将无法实现。
闭着眼睛,我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躺在温暖馨香的房间里,等着人随时宰割。
没过多久,温暖飘香的秦青进来了,动听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在果城生活还好吗?期末考试怎么样?”
我心里暖了暖,说还好,考试感觉也不错,功课落下的并不多。
她哦了声,抚着我的头,说那就好,然后问我愿意到成都去生活、学习吗?
我一听就怕了,说算了,这地方和我这种人不搭边,我还是在果城好一点。
她呵呵一笑,说你怕贞姐了吗?
我无声。
她抱着我,颇有心疼之态,然后叹了口气,说冬子,没办法啊,邱梅贞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尘卖笑的邱梅贞了,她就是一方女王,表面温柔、高雅、迷人万千,骨子里毒辣、乖张、变态,是命运改变了她,然后她又开始操控了命运。
我点点头,说她怎么不去死?
她无奈一笑,说要邱梅贞去死,几乎是没人办得到了,她秦青也是当初身不由己,就被变成现在这样,空有财富,却无幸福,孤独和寂寞是生活最常见的伴侣。
她说,有时候她很希望能再见到我,那样感觉挺好的,她对不起我,看到我健康、茁壮,她也心满意足。
我有些感触,觉得她也是被现实逼出来的,便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只不过,说我茁壮的时候,她控制了大驴子。
她呵呵一笑,说不用提那些伤心事了,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好,那就好下去吧,什么也不说了,你肯定又被邱梅贞欺负了,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抱着你。
我感觉好暖,不自觉伏在她的温香的怀里,她成了放驴的人,控制着驴儿不乱走,但驴儿倔强着,我却很快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我皱了皱眉头,便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没有任何的反应,装着熟睡的样子。
睡眠灯都光掉的,窗外黑乎乎一片,房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
唉,这么一个难得给我一些温暖的人,到底还是无法控制在黑暗中的念头。
黑暗让人恐惧,黑暗让人疯狂。
而我却是一头被保护的野兽,秦青不再放驴,她抱着我,用手玩自杀,努力的压低着声音。
我很欣慰,很感动,甚至有一种冲动,但我只是在那里装睡,听着。
半个小时以后,什么声音也没有,黑暗里一片平静……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秦青叫醒我,已经穿戴整齐,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三十万,二十万可以替邱素波还债,十万是她给我的,让我将这三十万都给邱梅贞,或许可以免除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我感动得差点哭了,说邱梅贞要是怀疑我钱从哪里来的,怎么办?
她微微一笑,说不会的,这个女人只认钱,从不问钱从何来。
我放心了,点头称谢。她却抱了抱我,说了卡的密码,然后轻声说不用谢我,我对不起你,也没照顾好素波,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到我家坐坐,你愿意吗?
我愣了愣,但想了想,说愿意去的。她笑了,笑得特别开心,给我留了电话,然后离去。她的桔子花香,还残留在空气之中。
我躺下来,美美的睡到了半上午才起床。随后我就在别墅里住下来,一连三天,吃喝休息,训练。手机关机,这是邱梅贞的要求。
第四天中午,邱梅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