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想到是我。他问是谁下的手?
我说不知道是谁,从可心姐家里吃饭出来,就他妈被敲闷棍子了。我爸说过,心中有疑惑,不必下定论,拿到真凭实据之后再说。
唐七狂骂了一通,说要是找出来,非得把狗日的整安逸,要给我报仇。
我说别骂了,老子身上这肿包疙瘩的难受死了,赶紧带我去附近的医院看一看,蚊子苍蝇也太脏了。
唐七连忙带我出去,一边走一边说这一片要修工业园,很快就要动工了。而小女人那边的拆迁,恐怕还得明年,那里离这里还有他妈三公里的路程呢!
我也真庆幸,有这样艰苦训练的兄弟,还真是蛮好的。
结果,我忍着浑身的痛痒难受,跟他跑出了差不多一公里,才出了陈家坝子,来到他的车边。他开着车,将我往旁边小镇的卫生院拉,说没多远,就一里路。
路上他说这手铐怎么搞?我淡淡一笑,问他车上有什么针形物之类的没?
他想了想,呵呵一笑,说晚上小女人和他车震了,凶罩还在后座上,里面有钢圈,问行不行?
我说你个混球现在日子过得越来滋润啊,车震都是常事了。
说着扭头一看,后座上真的有一只红色的凶罩,于是叫他给我伸手拿过来。
他呢,一边拿凶罩还一边说车震不球舒服,自己个子大,活动空间不大,只能坐在那里抱着小女人,发不上力。小女人呢,打得买辆房车,他说到那时候震起来就安逸了。
这个家伙,从穷小子到富鸭子,生洗质量越来越上档次了。
我没再说什么,叫他停车,撕了凶罩,把钢圈取一根出来。他照做,说冬哥你是要用这玩意儿开手铐吗,你啥时候学会这门技术的,教我一下子撒?
我淡淡一笑,说没点技术能在江湖漂么?说着,我把软钢圈对折合叠,两手拿着,闭上眼睛,在手铐里仔细的弄了几回,便将之打开了。
唐七鼓着蒲扇大的巴掌,说冬哥就是牛比哇,这么神奇呀,教我教我嘛!
我想了想,教起了他来。他听得头有点大,很快就摇头,说冬哥,我读书不行,脑子不好使,不学了不学了,太复杂了,什么感知、轻重、深浅把握不了,还是铳小女人简单,安逸!
这个憨货,没心没肺的乐天派一样。我也没法了,只能表示那就算了,也马上问他,跟踪猪头和猴子到底出了什么结果?
这家伙先前我在可心姐家吃饭的时候,他打电话来,也只是我得瑟了一下,并没有明说。当然,他的电话让我有了马上离开的借口。
而他这下子没给我卖关子,说他跟着那两个货,发现他们跟两个开车的成都人去了都江堰那边,还沿着老公路往岷江上游走了好久,信号都快没有了。
途中,猴子一伙人还在路上休息,悄悄聊着什么烟叶子之类的。唐七当时听得脑子里转了又转,猜测恐怕是鸦片。
没多久,猴子一伙人就下车步行了。唐七当时还在山这边,看到猴子他们步行,也就停车了,游水过了岷江,然后才在山里继续跟。
终于,他在非常偏僻的地方,前后没有人家户,地方还险要,林子又密实,发现了大片的鸦片,有的都开花了。猴子和猪头就是去和种植户淡价钱的,都他妈谈到三百万了。
他本来想等我在可心姐家里吃完饭,第二天上午再亲自告诉我的,但这晚上救了我,也就说了。
我听得心头大喜,说这下子爽了,老子非得让杨老二一伙人挨得惨。狗日的一些王八蛋,居然开始沾毒品了,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哼哼!
说完,唐七驱车往镇上医院开去。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给他说了一下。他听得兴奋,说要得要得,这下子要整安逸,要整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