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还上百条呢,但老子有办法对付。
没一会儿,眼瞅着约战时间已至,我都抽了一支烟了。还不见蔡绣春的身影,我想她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不来了?可那时也没有手机信号,我也只有在那里傻等了。
正那时,嘉陵江上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是雪亮的探照灯光射过来。老子寻声顺光一望,还是有点惊讶。
蔡绣春这个贱人,居然开着冲锋快艇过来了的。临近九月,嘉陵江进入枯水季,江水不会很汹涌,这倒是可以的。她长发飘飘,紧身的黑丝t恤,露出雪白的双臂,颇有韵味和女强气势。
不过,让老子震惊的,她的身后跟了一大批的冲锋快艇,一看就至少有三十艘,每一艘上都至少坐了四人以上。他们从果城方向而来,是嘉陵江的上游。
而从嘉陵江下游,居然也有三十来艘快艇,穿过远处的高速路桥墩,逆流而上,每艘快艇上坐了也至少四个人。
这都不用说了,那些家伙手上都提着长长的片刀,反射着月色与星光,简直就是两大片银光闪闪的刀光阵,向着我这边的滩岸而来。马达轰响,连成一片,气势无限强大。
老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杨家会早有准备了,这一夜情况已然危急。一干起架来,我这边不吃亏到姥姥家才怪了。
虽然有月光和星光,但到底能见度还是暗了点。当场,我果断向后挥了挥手,打出了父亲交给我的手势,示意郑文英和肖鹏他们全部撤,这里留我一个人即可。
强者,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世界的时刻,在我感觉里就要到了。我可以一个人战斗,更灵活,更有把握,我不想拖着肖鹏和郑文英他们冒着重伤的危险与我一起奋战。我们人少,对手全是长长的片刀,二尺那种,杀伤力强得多。
那时候我已经退不了了,因为从我家的方向,竟然已经有上百名混子提着片刀涌过来,堵住了我去路。我要么往上游冲,要么往杜鹃谷冲。但上游方向,已经有快艇靠岸了。进谷更是死路一条。这种天气下,里面的蛇类更是兴奋交配之时,老子不小心踩着一对儿,嘿,那就惨了。无论是什么物种,都不喜欢在啪啪的时候被打扰吧?
我气定神闲,又掏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我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混子们涌过来,将我围得水泄不通。岸上的和水上的,不到六分钟,全部聚了过来,将那一大片江滩空地围了起来。看人数,他们约有三百多人,这场面确实搞得太大了。滩岸两边的水域,来自上下游的快艇,停成了两大片,看起来好壮观。
蔡绣春最后才出现,单人驾一快艇一直在嘉陵江的江面上盘旋飞驰,拖出水痕如蛇乱舞。到最后,她直接朝我这边冲,冲得小弟们纷纷让开,快艇几乎是腾空上岸,落在软实的野草上。这娘们儿,也够疯、够霸气。
她从快艇上下来,手里果然多了一把菜刀,挺大的那种,就像当初她在果城卸人胳膊时的那种。那一次,不算是她救了我,而是她碰巧了,回来就给老子一顿打呢!
白色的运动夏靴,黑色紧身t恤套七分裤,长发如浪,高挑又曲线迷人的身形,她充满了活力,但那双眼里却冷光闪亮。她朝着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小贱种,你胆子是大啊,竟然敢一个人来赴约。”
我扫了一眼,围着我的混子们里面,赫然有杨老二、罗小平、刀疤、马脸、猴子、猪头等杨家会骨干。刀疤和马脸的额头还缠着纱布,因为给我磕头的时候磕破了,居然两人还搂着各自的鼻青脸肿额头的女人。
我看了蔡绣春一眼,摘下嘴里未燃的烟枝,一指全场,说:“菜刀娘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单挑吗?杨家会,堂堂大帮会,竟然也玩以多欺少吗?说出去,不怕人耻笑吗?”
她冷笑道:“这不过都是给老娘扎一下场子而已,当观众,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的。”
我冷笑两声,说既然如此,那我还算你懂规矩,废话不多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