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闻着又不像,我强忍着恶心和厌恶,用手抠了一些抹在额头和两个肩膀上,赶紧收起那包东西,把手指在地上的灰中蹭了蹭,好掩盖手上的那股臭味。
吴老二家的院门也上了锁,如今看来,我也只能翻墙头了。
垫了几块土砖,我也就翻了进去,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可以垫脚的,我的个头又没有院墙高,顿时就摔了个屁股开花。
与此同时,我就看到院子里的那十几只鸡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那个红冠大公鸡率先向我冲了过来,俨然一副凶横模样。
我暗叫糟糕,难道大姐姐的这个法子没有用?
正想着,却见那红冠大公鸡冲到我的身边,竟然晕头转向的四处看了看,绕着我转圈,就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一样。
还真是奇了怪!我暗自欣喜,伸手在大公鸡眼前晃了晃,没有一点反应。我那个高兴呀,心想:狗日的!你不是很凶的吗?来啄我呀!
看到大公鸡在我面前傻傻的转圈,我的心里顿时痛快多了,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红冠大公鸡踢的飞了起来。太解气了!没想到我生平第一次在和鸡的斗争中取得了巨大的快感。
但是落下来它又立即又朝我冲来,却好像依旧看不到我,只要我不动,它也就只是在我的身边打转,可能真把我当成石头了。
其他的鸡都看着红冠大公鸡,片刻也就各自散开,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也感觉不到大姐姐所说的阳气,不过对这什么“雄阳哨”倒是有了一定的认识,这十几只鸡也太不寻常了,这哪里还是鸡,分明是一个个巡逻的哨兵嘛!
而且吴老二养的鸡居然没有一只母鸡,全是公鸡,这未免有点不合乎情理。
眼见大姐姐的法子管用,我也就不再理会那些鸡,快速的冲到房门前。没办法,要想进去,也只能砸锁了。
说干就干,我从旁边捡了一块砖头,可能是我砸的巧,也可能是这门锁太旧的原因,没砸几下,锁就开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不知道是不是瓦房就这样,走进屋里就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吴老二这房子的布置跟其他人家也没什么两样,正堂上挂着画,上面画着松呀鹤呀之类的,旁边是一副对联,上面的字写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我也看不懂。
画下面是一个长案,正中间摆着焚香、烛台,好像还有一个牌位。
长案的前面是一个四方四正的八仙桌,两边摆着几把椅子。
八仙桌上放着茶壶茶杯,还有一盏煤油灯。我拿起旁边的火柴去点,居然还真亮了。提着煤油灯四处打量了一下,险些把我吓了一跳。
因为吴老二这房子跟别的家不一样,别的家都是坐北朝南,而他这刚好是反的,所以屋内黑漆漆的。用煤油灯一照,这才看清,那长案上不仅有个牌位,居然还有一个黑白色的遗像,在灯光的映照下,乍一看还真有些吓人。
而且我感觉这人挺面熟的,走近几步在看,我整个人就懵了,因为这个遗像上的人竟然就是吴老二!
这吴老二也真够奇特的,其他的不说,房子跟别人不一样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在家摆自己的遗像,可他明明活的好好的,这不是咒自己死吗?
遗像中的吴老二两眼空洞的看着正前方,一脸死灰,越看越觉得吓人,而且我感觉不论我站在什么地方,他的目光好像都在看着我,弄的我心里毛毛的,不禁打了个冷颤。
遗像、香烛,还有一个牌位,这明显组成了一个灵位,可我实在想不通,吴老二好好的为什么要在家里摆自己的灵位呢?
随着视线的游走,我的目光也就落到那个牌位上,这倒是跟我家的牌位差不多,都是木头做的,上面刻着字,在用红色漆笔描一遍,也就成了。
看着这块牌位,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倒不是因为牌位的样式,或文字的书写格式,九岁的我也不了解这其中的讲究,反正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我也就盯着牌位仔细看了看,再次看上面那些字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按说遗像上的人是吴老二,也就是说这是他的灵位,但是这个牌位上竟然没有吴老二的名字!
虽然我不知道吴老二具体叫什么,虽然牌位上的字我还认不全,但是“吴”字我认识呀,而那些字中却连一个“吴”都没有。
这不是吴老二的牌位!除非吴老二并不姓吴,但是看这上面好像也没有别的姓氏和名字呀。
为了看仔细一点,我就伸手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却一不小心把牌位碰到了。
咕咚一声,我吓了一跳,不过却发现牌位的另一面好像还有字。翻过来一看,那几个大字我倒是认得。
“白千灵之位。”
白千灵……白千灵……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突然,我猛地一惊,大姐姐不就叫白千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