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拍了一下,韩庆余猛地一回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个半死。
站在他身后的竟然是彭军,不过此时的彭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嘴巴向四周反卷着,可以直接看到后脑勺开了一个大窟窿,身上的血已经冻成了血块。
但就是这样,彭军竟然还能说话,就听他哈哈冷笑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韩庆余倒坐在雪地上,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感觉连咽唾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听彭军说:“我虽是走兽,但也知道善恶,念你在那一刻还有慈悲之心,我现在可以不杀你,但是妻儿之仇不共戴天,七年之后,你有后代我就取他们的性命,没有后代我就取你的。”
说着,彭军举起手中的猎枪就砸向了韩庆余,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曹寨村,那四个同学都好好的,还说他们在村口发现了朱欢的尸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了的。
又问彭军去哪里了,他们进入深山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韩庆余却无言以对,他只能说不知道,这件事在他心里一埋就是四十年。
本来我表叔韩政民出生的时候,他害怕的要命,但奇怪的是,表叔却平平安安的长大了,表姑爹就以为那件事彻底过去,甚至都要忘记了,却不想在韩雨泽出生之后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在饭店中,见我说要赶走韩雨泽身上的黄皮子,尘封多年的往事,一下子就在表姑爹的心里翻滚起来,才知是别人所言不假,都说黄皮子报复心极强,事隔几十年,这段恩怨竟然还没有消去。
听了表姑爹说的事,我倒是挺同情那黄皮子一家的,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听到了吴老二的名字,虽然当年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一瘸一拐的,不知道跟我们村的吴老二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我都觉得那个少年吴老二很奇怪,甚至觉得是他故意把表姑爹他们引向山神庙的,要不怎么就那么巧的有碰上了黄皮子一家,而且狂风暴雪的他为什么没有到山神庙躲避?
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却不得而知,而且这只是我大胆的猜想,所以也就没有跟表姑爹说。
他见我愁眉不展,可能以为我在想法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我其实是牙疼,那一盒大白兔奶糖全被我吃了,不牙疼才怪呢。
晚上我妈从医院过来,说霞儿妹已经没事了,就让她们先回家了。吃饭的时候,表姑爹和表叔都一个劲的给我夹菜,还说以后上学工作的事都好说,包在表叔身上了。
这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除了那只黄皮子,但我心想我既不是和尚又不是道士,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况且我除了知道自己无名指上的白圈管用之外,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呀!
再说霞儿妹回去了,我又看不见那玩意,要是他不弄出一点动静,我也拿他没办法,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住在表姑爹家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的原因,一晚上小雨泽都很乖,一点事都没有,就连我逗他玩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一直熬到我实在困的不行了,我妈也就带我去睡觉。
但是按照表姑爹的要求,表婶带着小雨泽要和我睡一屋,于是我索性就睡到了表婶的床上,困的都睁不开眼了,所以我也就顾不上那些,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手指有点疼,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就见刚满月的小雨泽竟然趴在床上,嘴里又在咬我的左手无名指。
我急忙缩回了手,顿时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我顿时就傻了,刚才还见是小雨泽,一眨眼,趴在床上的竟然是一只大黄皮子,正一脸凶残的盯着我呢。
我想去叫醒表婶,但是手一推,就发现表婶不在床上,旁边只有小雨泽一个,于是我赶紧挡在小雨泽的前面,就听那个黄皮子哼哼冷笑道:“你想护他周全?”
我咽了口唾沫,懦懦的说:“他才这么点大,你不要害他。”
黄皮子冷笑说:“当初他们杀我一家的时候,为什么不管我的儿女也才那么点大?”
本来我就是同情这黄皮子的,再听到它的话,心里更是不好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黄皮子继续说:“既然你不让我害他,那我就害你好了,你舍得死吗?”
“当然不舍得。”我不置可否的说,“我也不跟你废话,就问你一句,能不能放过表姑爹他们一家,要是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除了杀人放火,其他的我让他们尽量满足你。”
黄皮子哈哈一笑说:“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但是想让我罢手,门都没有,除非你能把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