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试了试鼻息,呼吸一切正常,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就跟睡着了似的。
我心想该不会又是一个做春梦的吧!看江一凡那表情,是越看越像,但做春梦总不会一直做呀,那玩意时间长了,能受得了吗?
做医生的讲究望闻问切,干我们这一行同样也有望闻问切,只不过“切”到了我们这里,那就是该动手了,经过前面三道关,该查的应该也都查了,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我也就问道:“张婶,江一凡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婶想也不想的就说:“上星期秋游回来第二天就有点不正常了,过了两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几天大大小小医院都跑遍了,人家都说小凡要变成植物人了。”
说着,张婶眼睛一红,泪水唰唰的就往下掉。
听她这么说,我就更肯定跟那天晚上的事有关了,进一步又问:“那他从生病开始,都有哪些表现?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特别不正常的反应。”
张婶吸了一下鼻子,说:“秋游刚回来,小凡每天都精神十足,脸上一天到晚都带着笑容,渐渐的我就发现他经常愣神,还时不时的傻笑,接着就茶不思饭不想,然后就彻底病倒了。”
说着,张婶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的说:“但是有天晚上,我发现他竟然起来了,趴在书桌上似乎在写着什么,从那之后,每天晚上他都起来写写画画。”
靠!都这样了,晚上还能起来写写画画,看来学习成绩好都是背后比别人付出的多呀。
我暗自苦笑,又急忙道:“那你有没有看他都写了什么东西,作业吗?”
张婶摇了摇头说:“不是作业,第一次我走过去看,哪知道他竟然快速的把纸揉了揉,然后直接吞了下去,之后我也就不敢再去看,只是偷偷的观察,发现他每次写完,都会把纸烧掉,就又躺回到床上,这两天我趁他躺倒之后,就赶紧去把火扑灭,你们等一下。”
说着,张婶抹了抹眼泪,转身走出了房间,片刻,手里拿着两张烧残的纸走了回来,说:“你们看,这就是小凡这两天晚上起来写的东西,你们说他是不是学习把脑子学坏了?”
接过纸来一看,居然还是正儿八经的信纸,虽然被烧掉一部分,但还能看到一些字,一张纸上面写着: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
后面应该还有,但已经烧没了,而另一张因为烧的比较严重,只剩下:
要和你一起
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
你说那坡上种满了新茶
还有细密的相思树
我好像答应过你
在一个遥远的春……
看完,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来还以为是什么线索,却没想到江一凡这小子三更半夜爬起来,写的竟然是肉麻的情诗。
被他酸的我直嘬牙花子,暗自纳闷,难道这小子只是得了相思病?
但是相思病能病到他这种境界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但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