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声鸣笛骤然传来,与此同时,我就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抓住了,猛地向后一拽,就把我拖的倒坐了地上,而那公交车的轮子刚好停在我脚前面。
“你不要命了是吧!”
司机伸头大骂,我却顾不上,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只差一点,我今天不是要进医院,就是要进火葬场了。
爬起来再向斜对面望去,那个“鸭嘴帽”已经消失不见,回过头来,就见拽我的是一名少妇,正是昨天那家大排档的老板娘。
还真够巧的,她冲我点了点头,说:“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老板娘不过二十多岁,长的还挺漂亮,虽然穿着简单,但依旧能彰显出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材。
缓了缓神,我急忙道谢,“多谢老板娘救我一命,这是出门遇贵人啊。”
少妇微微一笑,“什么贵不贵人的,就算是陌生人也会出手的,更何况我记得你,你是新安的学生对吧,也别叫我老板娘老板娘的,我叫尚红梅,比你长几岁,叫我梅姐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看她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袋子上写着“恒春中医堂”,我也就顺便问道:“梅姐,你这是……”
说着,23路公交来了,见她也是坐这一路,我便让她先上车。坐下来,尚红梅叹了一口气道:“给我儿子抓点中草药。”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就想起了昨天撞到的那个小男孩,于是也就多嘴问了一句,“你儿子不舒服吗?那么小就吃中药啊。”
似乎一说起儿子,尚红梅的脸上就愁云笼罩,连连叹气,沉默了一会才道:“大兄弟,既然你问了,我也不跟你见外,我家这五六年来,一直不顺,我儿子打出生就身体虚弱,要不是抢救及时,恐怕早就没了。”
我微微吃了一惊,昨天看那个小男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感觉有些不正常,此时听尚红梅说了,我也就打算帮她儿子看看,也算报答她刚才的救命之恩。
于是追问道:“不知道你儿子害的是什么病,能跟我说一下吗?”
尚红梅一愣,似乎有些犹豫,但可能这是压在她心里的石头,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了,索性说出来也好过一点。
出了口气,尚红梅继续道:“我也不清楚,自从我怀他的时候,他在我肚子里就一直不老实,快要临产之前,我甚至能看到他隔着肚皮伸出来的手脚,虽然很震惊,但医生却说是胎动。
可是刚生下来的时候,他竟然一动不动,医生就说是个死胎,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他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虽然经过急救,我儿子暂时度过了危险期,但还是很虚弱,而且没日没夜的哭闹,使得声带受损,到现在都不能说话。”
怪不得,昨天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只是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我,一句话不说,原来他说不了话。
听了尚红梅的描述,虽然我还不能确定她儿子是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这小子打娘胎里就不正常。
我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一个念头,尚红梅怀的该不会是鬼胎吧,难道是她家的冤情债主前来讨债的?
不能确定,我也不敢直接跟尚红梅这么说,于是变着法的问,“梅姐,你在怀孕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只要你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都可以。”
一个大小伙子,在公交车上,和一个少妇聊这种话题,看到尚红梅脸一红,我顿时也意识到有些不妥。
于是急忙小声解释道:“梅姐,你不要误会,其实我想帮你儿子看病。”
这么一说,尚红梅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皱着眉头说:“你会看病?据我说知,你们新安没有医科类的专业吧。”
我呵呵一笑道:“有些事我没法跟你细说,反正是诚心想帮你一把,你要是信我,就让我给你儿子看看,或许我能把你心头的石头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