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边的动物,却根本不攻击他们,只是都抬起头,玩味的目光看着两人,那样子,好像是人在看牲口表演似的。
两个人惨叫连连,一直爬到了我们所在的洞口,依旧没有动物攻击他们,任凭他们爬去。
我正想走上去,把两人给拽上来,可两人的所有动静,戛然而止,直挺挺的从地上站起来了。
我大吃一惊,原本认为这两人已经给吓的全身无力了呢,莫非是装出来的?
不过我细看之下,又觉得毛骨悚然。这两个,哪里还是活人啊,身体已经瘦的没了人样,根本就是皮包骨,脑袋干瘪的已经凸显出骷髅的形状了,感觉轻轻用手戳一下,就能把那层皮给戳破。
他们的眼睛也已经干枯掉,只剩下一个类似葡萄干一样的东西,鼻孔里嘴巴里全都是泥土。
两人竟然又缓缓转身,行尸走肉一般折返了回去。
这是搞什么鬼?我看的稀里糊涂,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这两具“干尸”,竟又走进了对面的山洞,晃晃悠悠的消失不见了。我惊魂未定,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这诡异的一幕。
正在我思索着的时候,对面山洞再次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是和刚才那女孩子一模一样的惊恐的声音:“小龙,你走慢一点,我害怕。”
嘶!怎么回事儿?她们怎么又朝这边走来了。
“别怕,有我在,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男孩子安慰道。
竟然连说的话,都和刚才一模一样,他们竟然在重复刚才所做的事。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竟重复了刚才所做的事,而且丝毫不差,发现骨头,看见猛兽,跌倒在地,爬过来,然后又直挺挺的站起来,又折返回去。
我意识到,他们都陷入了一场循环之中,永无止境的循环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恐惧。
这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吧,怪不得之前那老头儿宁死也不愿来这儿。
如果我们死了,肯定也会替代了这两个人,永永远远的循环着生命最后一刻?
神医悬壶随口说的一句话,差点把我给折磨疯:“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在这儿循环着?只不过咱们并不清楚而已。”
我觉得应该不会,因为我现在精神充沛,身体正常,不可能是在循环。
我们得想办法过去,到对面的洞穴里去查探一番。
我小声的对老祖说道,待会儿他们再过来的时候,我们要趁其不备,脱掉两人的衣服,冒充他们,学他们的样子钻到对面的洞穴里面去。
老祖欣然点头同意。
等对方再过来之后,我和老祖一人拧掉了一个家伙的脑袋,迅速换好他们的衣服。
神医悬壶则赶紧钻进了药壶里面,我将药壶揣进怀里,学两人的僵硬动作,一点点的朝前方走。
还好,那些动物并未注意到我们,我也松口气,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嘿嘿!”就在此时,左边的动物群之中,忽然发出了一个人嘿嘿傻笑的声音。
我浑身怔了一下,有人!
我的视线,立马望过去。
在一群臊臭肮脏的动物之中,此刻正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在冲我们嘿嘿冷笑。
那老人的四肢,竟然被残忍的砍掉了,只剩下了躯干和脑袋,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腐烂了,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不仔细看,根本辨认不出来这是个人。
老人咧开嘴冲我们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一双小眼睛,散发出玩味的笑。好似在嘲笑我们,马上就要死了。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这个人,便是我们要找的人吗?他到底是什么人,被囚在这儿多长时间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敢肯定早就已经给活活逼死了,他能活下来,肯定不一般。
他的视线,从我们身上缓缓转移到老祖身上。而当他看到老祖的时候,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张了张嘴,不过却并未发出声音。
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