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选哪里做库房呢?”大妞问。
“不行啊!”邹老宦喊。
两个人两句不同的话,却是一起喊了出来。
抬了抬手,李成秀示意大妞等会儿再说,转头问邹老宦:“为什么不行?”
邹老宦说:“这些东西都造了册了。”
“意思就是说现在它们是公物了?”李成秀沉着脸问。
邹老宦被李成秀的黑脸吓得心头一慌,回答道:“是。”
“真是欺人太盛,平头百姓家也没有贪媳妇嫁妆的呢!”李成秀大怒,一把夺过邹老宦手头的册子,唰唰地几下就将其撕了个粉碎:“拿个破册子记上两笔东西就成了别人的了?哼,做梦!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就是记十本册子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搬……”大妞一滞:“但是搬哪儿去?”
这是个问题,李成秀沉吟半晌,道:“按照规矩,将这个月住满,我就不会长住丽正殿了。以后我的正经寝殿是锦华殿,锦华殿是不是有个小楼?就是修到两个水渠中间的,我记得是个小楼。”
“是。”大妞说:“**华楼。”
“就把那里作库房。”李成秀说:“那里够大,上下两殿东西也好分类存放,如若有个什么状况,咱们也好照应,施救也方便。”
“好。”大妞应了,领着人便收拾东西。
看着大妞像土匪搬赃的样子,邹老宦急了:“那些东西你们不能拿,那不是太子妃的东西。”
“你咋证明?”大妞气鼓鼓的看看邹老宦,小手儿一伸:“你说是别人的,就把证据拿来!”
证据……证据不是让太子妃给撕了么!
大妞得意洋洋的朝邹老宦一哼,又风风火火地投入到抢东西的活动中去了:“那个瓶子怎么不收起来?快收起来,那也是咱们的。还有那画,那书,那张琴,那前棋……”
大妞身为李成秀的贴身大丫环,那是很有身份的,若是在平时也是被人捧着,奉承着,侍候着的主儿,此时此刻她却一不怕苦,二不怕脏,三更不怕累,任劳任怨、敬职敬业地做着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如风卷残云一般将东宫内库的东西一一扫走。
邹老宦又气又急,找李成秀说理:“太子妃娘娘,您倒是说一个话啊!”
“本宫说什么?”李成秀一愣反问,邹老宦一滞,李成秀叹道:“本宫虽然是太子妃,可也得以理服人不是?”
以理服人……这话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东宫内库里的东西被大妞一扫而光,就连陈放东西的架子她都没有放过……
看看任性的一脱而光,空有四壁,就差水洗一遍了的东宫内库,邹老宦欲哭无泪!
李成秀是一个心软的人,拍了拍被欺负狠了的邹老宦:“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嘛?就算有一些东西不是我的又怎么了?你们太子现在都是我的人了,他的东西还不也是我的?我们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一边倒吗?”
说罢,李成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