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拜:“臣……”
“三师兄!”李成秀哪里能让钱庸拜她,不等他拱起手便蹿到了台阶之下,一把将其扶住。
“礼不可废。”钱庸看着李成秀,温和地笑着。
“且不管它礼不礼的,这里我就是最大的理!”李成秀豪气地一摆手。
虽然这是李成秀第一次见钱庸,但她是真的与钱庸亲切,不只是这身体里存有往日幕幕温情的记忆,而她从钱庸的脸上看到了老爹看她的神情。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李成秀太需要亲情的温暖了。
钱庸有腿疾,有些不良于行,丽正殿台阶的梯步有些高,李成秀心疼他一路将他扶着进了殿。
“还是小师妹心疼师兄啊!”对于李成秀的体贴,钱庸很受用,也很感动。
孙铛在后面跟着,听得这话顿时泪流满面,他也这也很心疼师父的好么?只是他倒要他心疼啊!看着他就要摔倒扶他一把,倒好,起了好心没好报,二话不说大耳刮子就抡了过来……
钱庸很在意自己的腿疾,见不得别人对他“另眼相看”,就是江老头若是在这方面提个一句半句他也会黑脸,更如孙铛之流更是大巴掌拍过去,也就只有李成秀会敢对他这么照顾了。
这次钱庸来正是与李成秀来东宫,一来是来看看李成秀,二来也是商量来东宫藏药署的事,正如孙铛所言,钱庸是一百个愿意的。
“那简直太好了,回头太子回来我便与他说。”李成秀欢喜道。
师兄妹两个闲聊了半晌话,钱庸便告辞离开了,李成秀一直送他们到了正丽殿外。
晚上武旦回来,有些愁眉不展,李成秀心头咯噔一下,该不会是让她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吧?莫不是小帝姬的病情有些不妙?
“怎么了?小帝姬不好吗?”李成秀问。
“没什么大碍。”武旦摇了摇头,神色疲倦地倒在榻上。
李成秀女扮男装打入男人内部那么久,自是深谙男人的悲苦的,无外乎三件事:子嗣、前途和女人。孩子现在已经确定没事,而杨良娣想必也没有那个胆子惹这个黑面煞,那么就只有前朝发生什么事了。
前朝的事?
李成秀摊摊手,她是真的爱莫能助的!
且不说能不能帮得上忙,只说争斗很精彩,争斗更危险,热闹诚可贵,生命更价更高,李成秀的宗旨是心平气和地混日子,少去找麻烦争取活得比武旦长,然后幽居冷宫做着白天循规蹈矩,夜换红妆的新世纪的好寡妇。
要活得长久,除了少做冒险的事,还得要有舒适的生活。
关于舒适的生活,不只要吃好喝好,还要舒心。
要舒心,就得经常娱乐。
轻轻地,尽量不要弄出动静来,李成秀叫九生找来些厚点儿的纸,将它们裁成比巴掌略小些的块儿,然后神情专注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不一会儿,李成秀把手上画的递给九生,说:“这个是黑桃a,你照着这个样子,用红色画一张。”
“黑色的叫黑桃a,红色的呢,叫什么?”九生是个好学生,不懂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