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脸!”李成秀大骂。
“子嗣繁衍乃是人伦大德,这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武旦坦然地说。
“种马。”李成秀又骂。
听到这话武旦习惯性地就是一笑,笑过后却是愣住了,呆萌地问李成秀:“种马是什么?”
“就是用来配种的马!”李成秀不吝赐教。
武旦:“……”
默默许久,武旦期期艾艾地道:“跟你商量个事。”
这语气,顿时惹得李成秀警铃大作:“什么事?不想让我接管你的家务事?我跟你说,真的不合适!就让杨良娣干着吧!”
武旦说:“不是。”
“那是什么?”李成秀一愣,随即反应更大了,瞪了眼睛问:“莫不是要向我借钱?”武旦眨着眼看着李成秀,似乎还真是要找她借钱,李成秀当即便断然阻了他的话头:“可不要跟我借钱啊!谈钱伤感情,借钱,朋友就没得做了!”
“……”武旦一滞,运了运气,言道:“我不跟你借钱,我想请你教我玩纸牌。”
原来是这样,李成秀放心了。
“太子殿下,业精至勤,荒于戏!你这样怎么能做一个明君呢?”李成秀朝武旦戏谑道。
武旦面不改色地回应李成秀:“明君,等天亮了我再学着做。”
李成秀也确实嫌这长夜漫漫无聊,做纸版正是为了消磨时间之用,只是武旦既是说了一句“请您教我”,那么就是另一番论调了。
当老师是没有问题,可也不能白当,像人民教师办个课余补习班还得收几块钱的补课费呢!堂堂的一个太子,总不能白学不是?那显得他多没面子?
于是,李成秀对武旦说:“教你没有问题,但是,我得收学费!”
“没问题。”武旦一口答应。
“你有钱了?”李成秀一愣,当即怒道:“你有了钱也不还我那五两金子的账?”
“没,我还没钱呢!”武旦忙解释:“学费你先记账上,等回头我有钱了和原来的那五两金子的账一并给你。”
嘿,只当记账不是账,随便记了是吧?
武旦看穿了李成秀的心思,忙保证道:“放心,我堂堂的一国太子还能赖你账不成?有钱了,一准儿给你。”
“真不赖账?”
“真不赖!”
“你要敢赖,回头我拿破盆儿满皇宫嚷嚷去!”
……
好说歹说,李成秀终于答应了武旦学费记账的事,可问题又来了:“我玩牌可不干玩,都得要拿彩头的!”
“行!你说什么都行!”武旦说:“照旧,记账!不欠你的!”
这便是所谓的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是么?
好,一会儿定要叫你知道虱子多了到底痒不痒!
咬着腮帮子,李成秀也没有忍住嘿嘿的笑声,她是真不想把这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露出来的,有道是兵者诡道也,想要大赢就得出奇不意,攻其不备。不过,就算是让武旦有了提防也没事,她就不相信了,他一个小学徒还能赢得过她这个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