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揉着太阳穴,皇后一边劝他:“皇位传承自古便是如此,鲜有无波无痕便顺利交替的。纵观史书,越是王朝强盛之时,皇位之争尤其激烈,反观那些没有争斗的,皆是处于皇室衰微之时。”
“像你这样说,朕倒还要欢喜才对了?”皇帝听了皇后的话苦笑着摇头。
皇后心说“你该不该欢喜我不知道,倒是我是该欢喜的。”却是知道,这话无论如何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些心疼他的。
这个话题真是伤神,且又伤心,还会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危险之中,实在不是什么好话题,皇后决定换个话题。
“现在太子妃病了,春宴的事可怎么办?”皇后一筹莫展地道。
“怎么了?”皇帝问。
“虽说只是一个小宴,可也该有个主事的人。去年后宫开销实在太大,臣妾今年打算在后宫推行撙节支出之事宜,亦不能分不了太多的心思。可这次春宴又是专为东宫而举,总也不好找别人。”皇后簇眉说道。
“撙节支出?”皇帝微微点头:“皇后有心了,不过春宴的事你还是要多费一些心的。”
“这是自然。”皇后说:“不过臣妾的精力到底有限……不如让杨氏代太子妃行事?”
“杨氏?”皇帝眉毛一挑,问道:“就是那个良娣?”
“是。”皇后说:“就是那个杨良娣,给老六生了一个女儿。”
“怎的是她?”皇帝奇怪道。
皇后解释说:“臣妾是这么想的,一来老六的内务一向都是她在处理;二来她是菩萨奴的生母,总该要抬举她点的;三来么,既是为新立东宫而办的春宴,东宫那边总得出个人才对。按说该两个侧妃的,只是两个侧妃……听说老六对他们淡淡的……再说,毕竟是侧妃,这又是老六被立太子以来第一次设家宴,总不好让个侧妃压正妃一头。”
“你想得周到。”皇帝点头赞道,说着却是话锋一转,又言:“只是咱们不好去抬举杨氏。”
“也是。”皇后点点头,笑着说:“是臣妾想得不周,老六后院现在又不是没有女主人,该如何该他后院主事人操心才对。……臣妾这么一掺合,倒是自找麻烦,不知道的人还道臣妾扶植杨氏,在东宫后院搅风搅雨呢!”
“那倒不至于。”皇帝摆了摆手,沉吟半晌,然后却突然话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老七也十五了,你可给他看好了媳妇人选?”
“皇上怎么想起问起老七的婚事了?”皇后的眼光闪了闪,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就算是要问,你也不该问臣妾啊!老七的婚事该萧贤妃做主的。臣妾越殂代疱不好吧?臣妾那表妹,萧贤妃还不跟臣妾急眼?”
“萧贤妃能说什么?你是皇后,是朕的嫡妻,是老七的嫡母,他的婚事你如何做不得主?”皇帝呵呵笑道。
“话虽是那样说,可到底有萧贤妃在,还是该听听她的意见。”皇后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