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看爷爷不打死你。”
说着,这蒙古兵拎起狗蛋,狠狠地向坚硬的地面掷去。
可怜的狗蛋生下来不过仨月,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凶残的蒙古兵摔死在地。
这一刻,刘城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儿子摔死在地上,孙红娘手心里渗着冷汗,彻骨的痛,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呼呼啦啦地从孙红娘的心里宣泄出来,她再也无法平静下去,猛地睁开猩红的双眼,犹如发怒的母豹扑向凶手。
此时的孙红娘彻底丧失理智,只见她将凶手扑倒在地,又掐又挠,最后竟然一口将凶手的右耳撕扯下来。
“啊!疯婆娘,老子饶不了你!”
还剩下一只耳的蒙古兵,终于在疼痛中清醒过来,他怒吼着,一脚踹开孙红娘,翻身骑上去,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放开我婆娘。”
一向憨厚老实的柳大郎不知哪来的勇气,抱起地上的大石块,冲到“一只耳”的身后,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勺。
“一只耳”脑袋一歪,倒地而亡。
“哐当!”
望着倒在脚边的尸体,柳大郎吓得赶忙将手中的大石块丢到一旁,正要扶起地上翻着白眼的孙红娘时,腋下生凉,一柄尖刀不知何时已经洞穿他的身体,带起一朵醒目的血花。
“大郎。”
孙红娘的叫声十分凄惨,口中咳出鲜血。
儿子刚死,丈夫居然也跟着他下了地狱,这还让人怎么活?
“噗嗤!”
身后的蒙古兵拔出尖刀,又在柳大郎的脖子前抹了一刀,无情地将其杀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刘城全部看在眼里:柳大郎的尸体软软地靠在门坎上,那致命的一刀应该是割断了他的颈子动脉,血仍然嘶嘶地往外流,只是越来越缓。
看着看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就在刘城的胸膛中涌动,热辣辣的感觉直冲头顶。
这群鞑子,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刘城已经不敢再看下去,只是把眼睛闭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窒息的厉害,整个身体颤抖着像极了秋风中的枯枝。
黑痣军汉看到瑟瑟发抖的刘城,心生戏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面颊,笑道:“好俊的小白脸,只可惜活不长久。”
刘城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睛睁开,怒目而视。
黑痣军汉眯着眼笑道:“胡扎,看样子,你挺不服的?”
刘城攥紧了双手,孙红娘凄惨的叫声,令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黑痣军汉得寸进尺,左手捏住刘城的嘴巴,右手上去狂扇几个大耳光,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卑贱的胡扎,连条狗都比你强,还敢跟我使性子,当真活得不耐烦?”
“qnmb!”
本就心存怒火的刘城,因为这句讥讽的话,彻底暴走,他大骂一句,以迅雷之势抓住黑痣大汉的肩头,猛地往下一沉,膝盖乘势而上,撞向黑痣大汉的脑袋。
“砰”地一声巨响,黑痣大汉硬吃一记膝撞,鼻血混着眼泪涂花了脸。
“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