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在睡懒觉?
香兰婶子似乎看出了李小山的疑惑,主动出声解释道:“他啊,昨天心血来潮,到山里遛弯,结果把腰闪了。”
“我去看看!”李小山走进小院。
香兰婶子放下扫把,也快步走进小院。
“小山,是你来了吗?”屋内,正躺在炕上的二拐子,听到屋外的动静,连忙爬起来,可是他刚挺直后背,眉头顿时一皱,痛呼了起来:“哎呦,我的腰哦!”
“二叔,趴着别动,”李小山扶着二拐子躺好。
二拐子大名叫李国新,因为走路有些螺旋腿,内八字,故被村民称为二拐子。
“小山,你在这陪你老叔坐着,我去给你沏茶!”香兰婶子笑着说道,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好!”李小山笑着点点头,可眸底的一丝阴郁却未曾散去。
二拐子人老成精,再加上他从小看着李小山长大,不说对他了如指掌,但多少也有些熟悉。
他看着李小山的眼睛,开口问道:“小山,你今天来找二拐子叔有事吧?”
“哎!”李小山叹了声气,坐在床边,“二叔,我还是先把你的腰疼病治好吧!”
“哎,老毛病了,想除根难啊,”二拐子一脸忧色地说道,突然间他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十分激动地道:“好啊,我听你娘说你小子中医挺厉害,她的腿就是你治好的,那感情好,你要是把叔的腰病治好了,我让你婶子晌午给你炖面炕鸡。”
听到面炕鸡,李小山心中流淌过一抹暖意,脸上闪过回忆的神色。
面炕鸡是息都乡村的一道特色菜,是用面裹住鸡肉,然后用平底锅煎成金色黄,再用大火配合着香料炖,松软可口,香味浓郁。
小时候,二拐子家养了几十只鸡,他和香兰婶子又没孩子,就把李小山兄妹当成自己的孩子,隔三差五,就会杀上一只鸡,然后叫上李小山兄妹来自己家打牙祭。
其实,李小山知道,一只鸡往往有一大半落进了他的肚子里。
回忆着儿时的温馨往事,再低头看着两鬓斑白的二拐子,李小山鼻子泛着酸水。
“好,我晌午哪也不去了,就在二拐子叔家等着吃婶子做的面坑鸡,”李小山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在二拐子是躺在床上的,没注意到李小山的异常。
“二叔,你把上衣脱了,我替你按摩。”
“哎!”二拐子应了一声,在李小山的帮助下,脱掉上衣。
李小山甩了甩头,将脑海中斑驳的情绪挥去,然后将大手覆盖在二拐子的后背。
在他手下,一缕缕浓郁的灵气注入二拐子的身体。
没多久,二拐子腰内的老寒气便被逼出,一股温热在他体内流窜,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此刻的二拐子,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仿佛徜徉在母亲羊水里的婴儿,他眼眸微眯,舒服地轻哼着。
李小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发问:“叔,我是几岁被我爸报回家的?”
“一岁不到……”二拐子说完,愣了一秒,猛地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李小山,刚才他是在最舒服的状态,毫无戒备,如今清醒过来,自然是懊恼无比。
“果然如此!”李小山闭上眼睛,眼角的热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