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窗边,静静的倾听,心中有一种体会:这琴声定有弦外之音,弹奏着肯定有心事。
香兰端着酒杯站到了杜峰的旁边,素手递来一杯酒,杜峰接过酒杯扭头问道:“香兰姑娘可知这是谁在弹奏?”
香兰莞尔一笑,眼望远处的一艘大船道:“在这十里秦淮河畔能弹奏出这样美妙旋律的,也只有牡丹姐姐了。”
“牡丹?”杜峰短促的重复了一句,微微皱了皱眉,似有疑问。
香兰没有注意到杜峰的异样,依旧看着远处的船身,发自肺腑的道:“牡丹姐姐是这里的头牌,美若天仙,天下名人为她倾心的不少,就连我们这里的歌女也是被她折服,我也不例外的。”
杜峰回过头,望着远处的大船心道:“能使其她的女子自主夸赞,都被她俘获,这牡丹可真是与众不同了。”
“能给我说说她吗?”杜峰坐回位子,一股好奇之感慢慢加重。
“怎么,为她所动了么?”香兰鼓了鼓粉腮,娇嗔着美目看了一眼杜峰,轻轻过来坐到了杜峰的旁边,将脑袋依靠在了杜峰的肩膀上。
香兰满体的芳香轻轻的飘入杜峰的鼻孔,他心中随之一动,为了不是场面尴尬杜峰终是并没有拒绝这突来的暧昧依靠,反而开玩笑道:“你不嫉妒么?”
“牡丹姐姐人美心又好,我不妒忌,是羡慕,你不会这么快就对她有意思了吧?”香兰笑吟吟的道,眼中似妒似怨又似羡慕。
杜峰沉吟片刻道:“我对牡丹目前只是好奇,她的琴声很特别。”
“哎”香兰叹了口气道:“能不为牡丹姐姐所动的,恐怕就是些花甲之年的老头子了。”
杜峰摇头笑笑,但心里的好奇更上了一层楼,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她吧。”
香兰看的出杜峰对牡丹还是产生了无形的感觉,这种感觉自己也有过,就是当初看到那幅画的时候,瞬间心里有了些许的不快,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歪着脑袋目光望向窗外,轻轻的道:“在秦淮河一带有两家青楼,一家春风楼,一家醉香阁,在这两家中都有无数的歌女,名妓,我本是春风楼的,五岁时就被卖到了里面,里面的妈妈教会了我琴棋书画,十五岁我便出阁献唱,很快就红了起来,有名了我也就离开了春风楼,有了自己的船房,在这秦淮河畔也只有八名歌女有自己的船房……”
说到这里香兰有了得意之色,毕竟秦淮河的八位有船房的歌女都是一等一的女子,而自己挤身其中一位也有过人的资本了。
“……两年前我遇见牡丹姐姐,便一见如故,和她成了好姐妹,但是牡丹姐姐不是这里任何一个青楼的歌女,她是来自外地,来之后就有自己的船房了,她的过去也是没有人知道,她来之后因为本身美艳动人,又有一手旷绝古今的琴艺不到一年便名动全国,引来无数侠士才子。”
“另外,这里船房的许多规矩都是牡丹姐姐带来的,我们这些做歌女的如今能不受诸多外界强迫在这里安生生活也得感谢牡丹姐姐,她是我们心目中的领袖。”
杜峰听到这里心下大是惊讶,没想到牡丹在众多歌女心目中会有如此高的地位,但想这个牡丹定非一般女子了,不过对这里有许多规矩杜峰却是不知,便是好奇的问道:“船房还有规矩?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规矩呢?”
“以后你若是常在这里饮酒听曲,慢慢就会知道了。”香兰淡淡一笑,移目窗外回想起过往,她感慨颇多,虽然她现在出了春风楼,但每年还是要给春风楼的妈妈钱财,不然她又得回到春风楼,其她船房的歌女也是一样,每年都要给自己离开的青楼钱财,她们也算是青楼的分属,都归各自的青楼所管,这也是她们不能摆脱的,不过牡丹的出现带来了许多规矩至少让她们不会遭受到卖身和欺辱的威胁,活的也算有了尊严。
但尽管有牡丹这个心目中的领袖存在,想到过去种种香兰心中还是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只想一醉忘凡事随和杜峰将几坛女儿红喝了个精光。
坛酒见空杜峰只感脑袋昏沉,心中只想:香兰酒量果然厉害,我恐有不及啊,没想到她倒是一位女中豪杰了。刚想完香兰就已醉意朦胧,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吐气如兰,软绵绵的醉了过去。
软香入怀,杜峰神情一震,低下头来目光有些移不开了,香兰那红艳的面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杜峰心神不禁荡漾起来,轻轻抱起香兰走进屏风。
诱人的**与杜峰只隔着一层薄纱,隐约感觉到丰润的肌肤滑柔细腻,清香幽幽让他有些痴醉,紧绷着神经让她躺好,杜峰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心想:今夜已晚,回去没必要了,但男女一室也有不便,他出了香兰的香阁到的屏风外解下背部大刀抱在怀中躺在长凳上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