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朝卓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的。”灰衣男子丝毫不给二人留情面,一句了又冷冷的说了一句。
杜峰闻言大为惊诧,心想:莫非这人知道沈朝卓是被谁杀的?或者他就是那杀手?
自己被打又辱及他的师哥,郭强早已气急败坏,愤怒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啊的一声吼道:“狂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提剑张牙舞抓的又攻了上去。
郝能知道他二人联手都不是灰衣男子的对手,上去了只有被打的份儿,可郭强不知进退实在让他着恼,忙扯住郭强后襟道:“郭师弟不可啊,我们并非他的对手,上去只有受辱。”转而对男子道:“我们学艺不精,若你有种留下姓名,待我两位师兄到来定在十招之内将你拿下。”
灰衣男子神情鄙视之色甚浓,郭强回头瞪视郝能,义愤填膺的道:“大不了一死,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怎能被这般羞辱,我名剑门焉有懦夫存在?”
说后郭强长剑翻出忽左忽右再次向灰衣男子攻去,郝能见状心头一怔,他被郭强一句话说的脸上发烫,一时间也拿捏不定,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弟一次次受辱,想了一想开口叫道:“你这贼人不敢露姓名,想必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他只希望灰衣人分神对郭强下手能轻一点。
闻言灰衣男子大恼,喝道:“一派胡言,今日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两个背后骂人的小人。”话落突见他背部长盒一抖刹那间射出一道耀眼的冷光,再看灰衣男子手中依然多了一把黝黑的大刀,如墨一般却黑的发亮。
郝能眼目大睁,心里只道:这下完了完了。
灰衣男子刀柄在手连续几个翻转眼前瞬时出现一个大漩涡,郭强长剑刺到,突见眼前一浮现一个黑色漩涡,心中惊骇可也收势不住,长剑径直被卷进了漩涡中,他顿感手臂发麻,更有一股劲气通过剑身只透而来,当下他胸口一热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剑柄也在这时脱手完全卷进了漩涡中,下一刻郭强感觉身子不受控制轻飘飘的无着力点,整个人一软就倒坐在了地上。
郭强瘫坐下去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苍啷啷几声响,他的长剑被卷进漩涡竟然断为了几节,他努力抬起头,但见灰衣男子的大刀已归入长盒,他沉着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快给我滚。”
杜峰见此心中惊疑不定,暗道:施刀者,他是凶手吗?
郭强坐地面如死灰,但脸上没有一点惧色,他努力仰着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灰衣男子背部的长盒咬牙切齿的道:“刀,施刀的,三师哥是被施刀者杀的。”
郝能纵观一幕吓的是心惊肉跳,魂飞天外,哪分的清郭强话中意思,只记得男子说让他们滚他这就想转身离去,却听灰衣男子喝道:“带走这厮。”
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来不及多想转头俯身去抱郭强,郭强气的挥手打开了他的手臂,开口骂道:“你要做孬种随你便,我可不做懦夫,四师哥你走你的,不要管我,他就是凶手,我要拿住他。”
郝能一怔,郭强已是咬牙强行提了一口真气又向灰衣男子扑了上去,他左掌高右掌低,左只取颤中穴,右只取气海穴,出手颇有讲究,灰衣男子瞧见眼目微眯对此不避不移,待得近前郭强左手虚晃,劲惯右手直取灰衣男子气海穴。
灰衣男子转念间已识破玄机,身子向左微微一斜,右手拂过就将郭强的左手引了开去,同时他左手下沉一挡一带居然将扑上来的郭强顺势轻轻的扔了出去,接着他回身踏步闪电般跟上了飞出的郭强,只见他左手前伸恰好打在了郭强的肩井穴上,郭强登时感觉全身一软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瞬间昏厥了过去。
灰衣男子回身站定,冷冷的瞧了眼郝能道:“带上他给我快滚。”
郝能看的脊背生寒,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上前一把抱起郭强撒腿就奔了出去,片刻间人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杜峰在房顶看的惊心,不住为灰衣男子喝彩,也敬佩郭强是铁铮铮的汉子一条,而那郝能着实是个懦夫,让杜峰真心瞧他不起,更对名剑门这两人的武功有些想不通,按理说郝能位排第四应该武功不弱,郭强却也猜想不来,两人要与灰衣男子动手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或许是我把名剑门看的高了。”杜峰暗道,从上而下看去灰衣男子站在夜色中异常从容,杜峰禁不住想到:这男子刀法身法都是一流,莫非他就是杀害沈朝卓的元凶,还有李大人是不是也是他出的手?
当下杜峰不动声色,屏住气息,他很想知道这男子到底来这里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