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依然看到了他嘴角那撇似有若无的笑,心里大概有了底,应该就是这小子搞的鬼。
我恨恨地想,这小子挺能装啊,把我搞成这样,现在还来装好人,城府挺深啊!真以为姑奶奶好欺负呀?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能整出什么事情来。
兰巴却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径直走到床边,拉过一个小凳子坐下,笑看着我的眼睛问:“你觉得哪里不好?”
我鼓气囊腮地白了他一眼,挑衅道:“我哪都不好!”
以前,我特别怕他,一见到他就有种莫名的恐慌感。今个儿被他摆了一道,反倒无所畏惧了,直接盯上他的眼睛看了过去。
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变了态度,他听着我这火药味十足、与往日全不对味的回答明显一愣,可能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再象平日那样,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躲闪闪,有些不适应吧?
他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我也直视他的眼睛,全不退让。
“咳咳,”阿吉婶在一旁看着,轻咳了两声,捂着嘴笑着说:“啊呀,你们俩慢慢聊,我外面还有活,就先出去了。”
阿吉婶估计是看我俩四目相对,会错了意,以为我们在暗送秋波呢,忙找个借口溜了出去。
兰巴其实长得挺白净的,脸上虽纹满了刺青,但底子却还是白的。我发现,在我的注视下,他那白净的底色渐渐泛起了红晕,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兰巴先吃不住劲儿先败下阵来,干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明显有些慌乱、底气不足地问我:“要不,我先给你把把脉?”
我把眼睛一立,厉声反问:“你是郎中,怎么瞧病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数吗?怎么还要问我这个病人?”
兰巴的脸就更红了,脸上细细密密的汗就下来了。我有些小得意,哼,敢整姑奶奶,你还嫩点!
我把手伸给他,他红着脸搭上我的手腕,皱着眉细细地诊,诊了好半天,才放下手腕,道:“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别太劳累了,注意休息些时日,自然就会好了。”
“哦,是这样啊,我还真以为自己生了什么大病呢!”
“没,你身体挺好的,昨晚上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就着他的话说:“岂止是昨晚,最近我每天睡得都不安稳,昨晚尤甚。”
兰巴点头道:“这就对了,这样,我给你几粒药丸,专门镇静安神用的,晚饭后吃一粒,保你睡得香。”
说着,兰巴从怀里拿出个小药瓶来,倒出几粒药丸递给我,我伸手接了。与上次的不同,这次的药丸是红色的。
他这怀里天天的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呀?怎么象个百宝囊一样,什么都有啊?
我真是有些好奇,眼睛忍不住就往他的怀里瞥了两眼。他被我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慌张的就起身告了辞。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打定主意,这药我可不能吃,我要来个将计就计,看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脑子里琢磨着事,就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手最无辜了,一天下来,平白的被针扎了好几个眼儿。
我则一整天都在盼着天黑。